人这辈子最执着的东西就是念想,有人执着钱,有人执着权。不同的人执着的东西也不一样,比如这王老好,他执着的仅仅是地里的豆角。
在地里犁地的,并非是王老好真的回来了,这是他死前的最后一口‘生气’,俗称‘央子’,这口‘央子’因为‘犯呼’,化成了‘念呼’。
什么是念?念就是执念,执着而不散的念头,‘念呼’很邪性,一旦缠上了家里人,不出三日必有血光之灾。
刚才幸好我和何阴阳及时赶到了,否则的话,二楞子不是抱着墙‘撞裂牺牲’,就是拿菜刀把人砍了,后果不堪设想。
望着眼前正在辛勤劳动的王老好,我心里有些不忍,不忍杀他,但是我知道,这个人已经不是王老好,王老好的魂魄已经进入了鬼道去酆都报道去了,眼前的只是一口‘央子’。
王老好样子有些魔怔,他现在在犁地,谁也保不准他一会儿会不会跑到哪个人的身上折腾,所以这个‘王老好’不能留。
“你放心!这块地我会告诉他们,种豆角,你就放心的去吧!”
听我这么说,王老好的动作顿时僵住了,他缓缓转过头来,傻傻地看着我,那笑容憨态可掬,可是下一秒,他的眼睛顿时猩红起来,脸色露出一抹狰狞之色,举着锄头嘶吼着朝我奔了过来。
我叹了口气,刘伶眼电芒一闪而过,王老好的身子顿时僵住了,眼神渐渐地涣散,身子缓缓地倒了下去。
第二电芒射出之后,他便彻底的消失在了地球上。
紫色电芒对于邪气有着巨大的杀伤力,这一点从当初五鬼神的身上就已经验证了,此番施为之下‘念呼’烟消云散,果真不出我所料。
“爷爷…”
才4岁半的小六子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这孩子不简单,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一般的孩子岁的时候天眼就开始闭合了,没想到小六子的天眼能坚持到现在。
我看了看小六子的眸子,清澈如泉,没有一丝杂质,村寨里民风淳朴,少了些浮夸和尔虞我诈,孩子接触不到那么多污秽的东西,所以天眼去的晚,若是换了城里孩子,恐怕天眼早就关了吧。
何阴阳被孩子的哭声吵得闹心,故意凶了一句,“哭什么!你爷爷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哭,这会儿你倒是哭上了!”
“呜呜~!你凶我!那会儿我爷爷还没走呢,这会儿他走了…”
我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脑瓜,狠狠地瞪了何阴阳一眼,小孩子哪懂得那么多,恐怕他现在还不明白死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哥哥…你的眼里有个人…”
小六子看着我的眼睛,说了一句话把我吓得半死。我连忙摸了摸眼睛道:“你说哥哥眼睛里有个人?那是谁?”
小六子睁大了眼睛与我对视着,弱弱道:“是个男人,身上披着黑斗篷,他冲我笑了…”
我汗毛都倒竖了起来,连忙四目瞭望而去,可是刘伶眼所过之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远处除了凄凉的月色,什么都没有。
我相信这么小的孩子还不会骗人,可是小六子所说的这个黑袍人到底从哪来?
我深深地呼了口气,脸上恢复了笑意。大爷的,被孩子的一句话吓成这样,不觉有些丢人,何阴阳又凶了孩子两句,愣是给孩子吓哭了。
我连忙给孩子抹了抹眼泪,给抱了回去。
事情算是解决了,王家人非常高兴,要请我们吃饭,已经入夜,着实没什么心情吃饭,又给王家留下了几道符咒,便匆忙地离开了王家村。
何阴阳那破车还在路上呢!等我俩走到车抛锚的地方,顿时惊呆了。
桑塔纳玻璃被砸了个稀巴烂,四个轱辘也被扎爆了,车里的东西连椅套靠垫什么的都被洗劫一空,惨不忍睹。
“谁他娘的这么缺德!”
“看看丢没丢什么值钱的东西?”
“还有半包红塔山放车里没了!”
“这下子桑塔纳彻底报废了,也甭修了!明个儿打电话让人来托修配厂去,就当卖废铁了!”
两个苦逼青年沿着土路一直走,正赶上一个面包车经过,给了俩钱把咱拉到了城关。
“冬哥,今晚跟我回家吧,我爷爷今天过生日,一起吃个饭!”
何大先生过生日?这倒是新鲜,老头这些年一个人在城里不容易,再怎么说也是长辈,而且现在又是合作伙伴,得去。
我拎着两瓶汝州老窖就跟着何阴阳回了家。
进了小四合院,何大先生正坐在院子里自饮自酌呢,小石桌上就一碟花生米,一壶浊酒,老头吃得津津有味。看老头那孤独的身影,我心里还真就莫名的升起一丝同情。
何大先生这两年老了许多,鬓角花白,人也变得少言寡语了。
“韩冬来了!”
何大先生见到我,脸色浮现出一抹笑容,我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亲切感,连忙叫了一声“何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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