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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刊登他们照片的报纸的受众主要以白领、学生一族为主,而且也没有登钟旭凌的具体信息,所以小区里关注的人并不多,有人拿了报纸跑到老钟家去问是不是钟旭凌,自然是被一口否认,一段时间过去,也就没人再拿这个当回事了。毕竟,就像钟家姐姐说的,大家都觉得他一个“灰男孩”哪来那么好命可以嫁入豪门。
刘婶本能就觉着是钟旭凌做错了事,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于是冲着钟旭凌不停地使眼色:“旭凌啊,你做了什么得罪这位先生啦?唉呀,年轻人,火气别太旺。”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其实还是八卦的成分居多。
钟旭凌听了有几分郁闷,冲刘婶摆摆手,说:“刘婶,没事儿。”
刘婶依旧不肯走,好奇地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钟旭凌注意到她的视线所在,赶紧甩开杜景豪,岂料杜景豪伸手一勾,就将他整个人勾到怀里,整个一副甜蜜恩爱的样子。
刘婶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好,我是他的未婚夫,杜景豪。”杜景豪十分斯文地对刘婶自我介绍道,丝毫不顾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又捏着钟旭凌的手放倒唇边亲了一下,“第一次带我回娘家,他有写不好意思罢了。”
噼里啪啦!刘婶如遭雷击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中的苹果也全部滚落在地。
杜景豪挥挥手,示意一个手下替刘婶捡苹果,然后便拉着钟旭凌往他家所居住的单元走去。
按了几下门铃,很快听到里面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钟旭凌拔腿要跑,被杜景豪死死按住。
门一打开,一个浓妆艳抹、穿着低胸连衣裙、打扮得十分性感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看到了杜景豪,将他那张英俊潇洒的样子和报刊杂志网络上不多见的几张照片进行一下对比,确认是本尊无误,脸上不可抑制地呈现出一种几乎快要窒息的表情。因为太过激动,也就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自家弟弟被人禁锢在怀里的事实。
钟旭凌看了他姐打扮的那样子就有些发晕,闷闷地叫了一声。“姐……”
女子回过神来,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之情,深吸了口气,才开口道:“杜……杜先生?”话一出口,声音都是发颤的。
钟旭凌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钟家大姐是出了名的彪悍,如今见了杜景豪,竟然会是一副小绵羊的模样。
杜景豪笑得很温文尔雅,虽然笑容里有着不可掩盖的霸气,但是绝对是能让人为之彻底折服的:“你就是凌凌的姐姐钟旭瑾吧?”
凌凌?谁啊?钟旭凌几乎要吐血。他长这么大,好像只有幼儿园阿姨这么叫过他吧。不过细想起来,好像杜景豪好像都没有直接叫过他的名字。想到这立刻摇头,切,谁要这个混蛋叫我名字啊!
钟姐姐钟旭瑾一时也适应不了“凌凌”这个亲昵过头的称呼,但还是作出一副端庄的样子,点点头说:“是,我是钟旭瑾。”只是声音表情里怎么样都无法消除那种紧张感。
就在这时,钟妈妈在里面扯着嗓子喊:“旭瑾,是你弟回来了吗?”
钟旭瑾赶紧将人让进去,关好门。
房子是三室一厅的,看得出来已经住了很多年,家具都是半旧不新的,墙上刮了几幅放大的照片还有几张奖状。
杜景豪看着其中一副照片,指着上面捧奖杯的男孩说:“真可爱!”
钟旭凌转了一圈回来,听到杜景豪说话,探过头去一看,是他小学那会儿参加一个知识竞赛获奖的照片,穿着白衬衫、背带裤,一副傻呆呆的模样:“可爱个鬼啦!”转头问正在一旁发花痴的姐姐,“老爸呢?”
钟旭瑾视线一秒也没有离开杜景豪,回答道:“他一个老战友请客,吃饭去了。”
一听老爸不在家,钟旭凌顿时松了口气。
这时钟妈妈从厨房里钻出来,一眼看到杜景豪,就热情地招呼道:“杜先生啊!”
杜景豪回过头来看着钟妈妈,就恭敬地叫了声“伯母!”
其实论起年纪来,钟妈妈比杜景豪不过大了十几岁,但是杜景豪虽然三十七了,还是三个孩子的爹,但怎么看也就刚刚三十而已,所以这个称呼倒也不显突兀。
因为钟旭瑾之前一直在说这个杜景豪是多么多么优秀,多少多少有钱,如何如何抢手,所以钟妈妈也就不可避免地格外地热情,招呼他喝茶、吃水果,闲话两句,就有钻进厨房忙着烧菜去了。
一顿饭吃的很是愉悦开心,杜景豪边吃边讲些见闻趣事,还不忘频频夸奖钟姐姐长得好,有气质,钟妈妈会做菜,真贤惠,哄得在座两个女性心花怒放。
钟旭凌之前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杜景豪也有如此健谈、亲切的一面,而且还会放下身份讨他的母亲和姐姐的欢心。这么想着,就有了那么一点儿感动。
吃晚饭,杜景豪掏出两个首饰盒子,送到钟旭瑾和钟妈妈的面前,给前者的是白金镶钻项链和耳环,给后者的则是两个非常贵气的翡翠镯子和一个绿莹莹的玉观音。二人皆是喜出望外。
“唉呀,怎么可以叫您这么破费呢?”杜妈妈摸着那玉观音,笑得合不拢嘴,但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对着杜景豪客套道。她不是虔诚的佛教教徒,却一直很信观音。
杜景豪微笑着说:“没什么。谁叫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呢?”
“啊?”钟妈妈愣住。
钟旭瑾则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心里想着:难道他对我一见钟情,这么快就想娶我为妻?
杜景豪一把揽过坐在他身边的钟旭凌,握着他的手说:“下礼拜日我就要和凌凌结婚了,他的家人当然就是我的家人了。”
“什么?”钟妈妈和钟姐姐惊叫。
“好你个兔崽子!真的给我在外面学人家搞基!”钟老爸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声暴吼,随手拿了根棒球棍,就往里冲,“看我不打死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