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亮前我终于试验成功,算是没白熬一夜,早饭时间我躺在床上没动,让身体进入了假死状态,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进屋查看我情况。
之所以说这次的计划风险大,是因为在假死期间我不能保留任何意识,没呼吸、没心跳、没温度,为安全起见,我更是断掉了脑波活动。
我给身体设定的假死时间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会自动重启,到时不管人在何处,都必须行动。
我甚至做好了从解剖室醒来的准备,这一个小时对我来说是空白的,一小时后,心跳准时恢复搏动,大脑也进入了正常运转。
停滞的肺和气管重新工作,我在睁开眼的同时便忍不住深呼一口气,人常说人活一口气,指的恐怕就是这一口了。
细胞假死还是给机体带来了副作用,我发现身体有些僵硬和不受控制,静躺了几分钟,才逐渐恢复正常。
在冰天雪里躺几分钟可不算舒服,我撑着上半身坐起来,环视四周,发现我躺在一个坑里,坑里不止我一个人,横七竖八地堆着许多尸体。
尸体全都冻硬了,像冰坨子一样,硌得我后背痛,我起身从坑边爬上去,这坑大约有两米多深,看着像个干涸的水塘,里面扔了不下五十具尸体,如果没有下面一层层的尸体,我爬上去可能还要费些力气。
坐在尸坑旁边,我并不急于行动,等到身体彻底恢复,我才站起来活动四肢,从现在的位置看不到平原,这里是一片山坡的阴面,绕过旁边的山应该就能回营地了。
我的手表被人摘走了,只能抬头根据太阳的位置判断时间,现在还没到正午,幸存者和工头肯定在劳作。
净土被几座小山环绕,尸坑所在的山就是其中之一,这座山的海拔仅有一百多米,我想了想,折回坑里脱下两件死人的衣服,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翻过这座山。
山的另一面正对着平原,三三、两两排列的房屋依然静静躺在那里,看起来那么简陋和不起眼,但我很清楚它们是空间转移的关键。
我在山坡上找了个利于观察全景的地方,紧盯住通往药人室的那条路,午饭时间一到,我发现那几间小屋的排列顺序就变了。
这恐怕代表进去的路径已经切换,现在那条路已经变成死路了,和我在夜里想潜回药棚那次遭遇的状况一样。
午饭时间一过,幸存者各自回到工作岗位,那条路再次发生变化,房屋的排列回到原来的顺序,我心中暗喜,看来这次我赌对了。
等幸存者和工头们散去,我从藏身的山坡下到小屋中间,并很快找到通往药人室的那条路。
我不知道清言真人有没有在这些‘空间入口’安装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如果有,那只能算我倒霉。
我尽量放轻脚步走进药人室,八个大桶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里间的门没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以为清言真人会随时出现,僵在入口处等了半天,可里间屋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壮起胆子往里走,走几步就停下来听听,如此两次之后,我意识到里间屋没有人。
呼出一口浊气,我为刚刚的谨小慎微感到好笑,几步跨到里屋的门边,向里面望了望。
屋里没人,房间中央立着只石头丹炉,我在西游记里见过这东西,太上老君的家具之一。
此时炉子里透出一点火光,也不知里面有没有金丹,房间三面墙壁跟前都立着方格木架,架子上摆了好些瓶瓶罐罐。
既然清言真人不在,我又不是来参观的,扫视了一圈内室,想从里面搬出一把太师椅,好踩着它把药桶里的项依依拖出来。
但刚抬起腿,我又撤了回来,心里暗骂自己白痴,放着新发掘的异能不用,搬什么椅子呀?
我将从死人身上脱下的棉衣铺在地上,站在泡有项依依的药桶前,铺衣服是防止她带出药渣和药水弄湿地面,那样的话清言真人一回来,马上就会知道有人来过。
因此,我要不留痕迹的把人救走才行,我使用隔空取物的能力将项依依从药桶里‘取’出来,全身用棉衣裹住,接着往身后一背,迅速撤出药人室。
我一路观察一路跑,先逃出居住区,从山坡侧面迂回到出山的那条小路。
这条路必然有专人把守,所以我没有直接冲出去,而是要等到天亮之后,我要先确定把守的人藏在什么位置。
天将黑的时候,有两队人过来换班,一队五人,都是全副武装的守卫,藏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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