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他可跟达尔巴拼不起。
达尔巴挥杵打空,并不收招,仍就挥杵直甩下去,金杵带着他的身子直转圈,有如一个风车般。他一边挥杵转圈,一边向尹治平欺进,转了两圈,已是越转越快,杵风呜呜,地下浮尘都被卷起,声势猛恶,像是人为制造的一个小型龙卷风。
尹治平不由瞧得直皱眉头,达尔巴拿出这种招数来,他无论前后左右,都是没法进攻。只要一欺进去,必然要被达尔巴转的有若风车的金杵扫到。
“我倒要看你能转多久?”尹治平心道一句,干脆对达尔巴不加理会,返身挥剑向着霍都杀去。只要他不去碰达尔巴那个人型转机大轮子,达尔巴也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
霍都方才在尹治平的剑下连遭险情,这时退后开来,方才喘了口气,惊魂稍定。正观瞧师兄达尔巴与尹治平相斗,却忽见尹治平舍了达尔巴又向自己杀来,不由大惊,连忙叫道:“且莫动手,我有话说。”
“哦,你有何话要说?”尹治平问了一句,却并不停手,纵身欺进霍都身前,便是快剑出手。话声未落,已连刺出了二十来剑。
对方出剑的速度太快,而且霍都刚才两下连遭险情,实是对尹治平有些怕了,不敢跟他动手,又再后跃退出。落下地时道:“这位道长,我说了有话要说了,你怎么还动手?”
“你有话且说就是了,我可没答应你停手。”尹治平回了一句,脚下不停,纵剑直追。
霍都又再后退,“你们中华自命礼仪之邦,便是这等待人的吗,连让人说话的机会也不给?”
“礼仪那是对客人的,对于敌人有什么可讲的?不过就是你死我活罢了!”尹治平再纵剑追上。
霍都再退,“咱们未必是敌人,也可以交个朋友的。其实小可与道长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今日不过初次会面,是道长你突施暗箭,要来杀咱们。我想这中间定有什么误会,咱们坐下来好生说开误会就是。如果是小可有什么得罪之处,那小可一定深深致歉,负荆请罪。”
“蒙古鞑子都是我的敌人,咱们没什么可讲的。而且你说咱们没仇怨,那可说错了。去年你率领一帮邪道中人攻上终南山,那可不是与我全真教结仇了吗?怎么不见你去年攻打终南山时,先跟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尹治平再追。
“哎呀,原来是全真教的道长,小可真是失敬。去年那事吗,那是小可被李莫愁那妖女所骗,所以才做下了糊涂事来。小可事后思明,也是十分后悔,对贵教深感抱歉,可是怕贵教几位真人不肯谅解,所以才一直没拜山致歉。现下道长在此,那再好不过,小可先向道长你深深致歉,然后请道长向几位真人转达小可的意向,小可改日定上山致歉,负荆请罪。”
霍都再退,不过他再怎么退,都是一直绕着圈子,不敢离达尔巴太远,如果离了达尔巴,剩他一人,更加不是面前这大敌的对手。心下却暗惊,不知全真教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高手,他去年上终南山可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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