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一探,攥住了宫秋如的手腕,用力一挥,顿时骨头咔哧一声,被卸下了手腕。
而她没入他血肉的手指也几乎断在里面,后脊背很快就染上了血。可这点痛远远比不上他眼底的错愕,以指为刃,作为最阴冷的杀人工具,连他手下最上等的暗卫都难以办到,可宫秋如怎么会?他突然就想起来蛇池里她露出的那一手缩骨功,墨瞳里攒聚着光华,却又阴沉恐怖的让人生寒。
宫秋如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并不在乎手腕被掰断,她笑得妖娆,只是脸色的苍白减了几分戾气:“你再动我一寸,我就还你一分!”
刑室里是为了宁霜,她忍他,可现在,她不欠他,可他……却是欠了她的。
欧阳沉醉显然也想到了刑室那件事,眸色沉沉,把她的手指从身体里拔出来,后脊背立刻像是被冰刃刺了一个血窟窿,往外汩汩冒着血。
恨水立刻走过去,帮他点了穴道止住了血。
拿来药箱帮他快速包扎好了伤口。
宫秋如细白的手指上也布满血污,她静静地靠在床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欧阳沉醉,后者也盯着她,半晌,才对身后的恨水道:“替她接上手腕。”
“嗯。”
恨水走过去,拖起宫秋如软趴趴的手指,无奈叹息一声。
眼底的情绪复杂的难以言喻。
欧阳沉醉死死盯着宫秋如,眸底沉沉浮浮,待在这沉闷的房间里越发不耐烦,广袖一甩,走了出去。
身后的门关上,恨水也包扎好手腕,用木板固定住,视线落在她同样被木板固定的双腿,竟是涌上一抹不舒服,忍不住开口:“服服软吧,醉他对女人一向仁慈,用这么狠的手段对付你,你……是第一个。”
宫秋如没有说话。
恨水无奈摇头,又嘱咐了几句,转身收拾了药箱,背在了肩上。虽然他是大夫,可男女毕竟有别,更何况,刚刚他的失神已经是不妥,看来以后,自己还是跟她少接触微妙。不管怎么说,她还是醉的女人。
握住药箱的肩带,目光又忍不住扫视了一圈,已然没有所获,想了想,玉佩应该是落在别处了吧?
只是他还没走出去,就听到身后又传来声音:“等等。”
“嗯?”恨水回头。
“我想知道,宁霜怎么样了?”
恨水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问那个小丫头,却还是回答:“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势过重,还未醒来。”
“谢谢。”宫秋如应了声,却是真心地松了一口气。
“王爷还没把人赶出醉天阁?”
燕竹君坐在九王府里的八角亭里,握着一杯清茶,因为用力指尖泛白。这几日她的心里就一直积着一团火,却抑郁不发,那日在刑室里那个贱人虽然给她低了头,可在宫里因为她一人独自前去,而王爷却是陪在患了“疟疾”的侍妾身上的事传遍了整个京中,让她被那些妇人一番嘲笑。
而等她从宫里回来,得到的消息是王爷和那个女人还在刑室里,她原本以为那个女人肯定是在受刑。
她的气原本消了一些,可等白日里一打探,得到的却是王爷竟然把人带回了醉天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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