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再打个赌,如果你们赢了,不仅惩罚全免,以后每天上操推迟两个时辰!”
刘德海问道:“如果输了呢?”
“输了行军加倍,今后但凡再有迟到的一次罚行军,两次罚军棍,三次就地处斩!”陆鸿这句话说得杀气腾腾,许多人都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脖子。
却见刘德海脸色不变,笑着道:“好,公平之极,请问陆大人想怎么赌?”
陆鸿轻蔑地道:“说你们一声孬兵怕你们也不愿意,这样,从今天起,我亲自带五团操练,七日后大比武,刘副使带其余四个团车轮战也罢,一起上也罢,只要能赢了我,就算你们赢!全体免罚,上操推迟,说到做到!”
他话未说完,众人便一脸不信之色,甚至连侯义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一对四,五百打两千,如何能赢?!
只有小五子等人毫无异色,似乎根本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又好像觉得一对四打赢了都是理所当然。他们是跟着陆鸿打老了仗的人,别说跟这帮烂兵打,就是在泗水南岸与姜炎大军对阵的时候也没虚过!
唯一的顾虑就是,侯义手下这帮人似乎也不是甚么能打的玩意儿……
刘德海脸上笑意越来越浓,当即两手一拍,道:“既然陆大人有意网开一面,那咱们就玩一玩,点到即止,莫伤了和气。”他仿佛是认定了陆鸿要输,这般打赌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儿下罢了。
陆鸿将长勾往肩上一扛,说道:“没人有异议了罢?”见众人都不说话,便道,“那么今天的军法暂且记下,照常操练!”
那些光着膀子、裹着被子的士兵们这才开始穿衣穿裤,然后目送着陆鸿一行人策马穿过校场,返回指挥所。
此时附近的军户住民也都起了来,有些在寨门外伸头伸脑地往里观瞧,见了这等阵仗都觉新鲜,一个个回村传扬去了。
很快的,平海军里来了新任大将军的消息便在姥姥山下传了开来,一大早两千多光着膀子甚至露着腚的大头兵围观新老爷的新闻也不胫而走,据说是新老爷要挑拣胖瘦合意的人来做护身亲兵!
整个姥姥山下几座村寨顿时便有了新的谈资……
陆鸿等人刚进指挥所,便听见背后噔噔噔的脚步声,侯义带着他的副尉一路追了过来。
陆鸿将长勾往们后头一丢,便对侯义笑道:“怎么着,元良,不去操练来我这做甚么?”其实他是明知故问,刚才一顿海口夸下肯定将侯义吓得不浅。
侯义此时哪有心思和他说笑,随口介绍了一句“这是孙山孙保田”,便着急上火地问:“大人,您这是唱的哪出?七天时间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在他看来,这完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不是几乎,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谁知陆鸿不慌不忙,冲着他的副尉道:“你就是孙保田?听说你使得一手好棍啊。”
那孙山五短身材,却是肩宽手长,脖颈两边肌肉隆起,显得胸背十分厚实。这人却比侯义还要沉稳一些,听了陆鸿发问,便行了个军礼道:“将军谬赞了,职下从小练过几天棍棒,加上有几分蛮力罢了。”
陆鸿嗯了一声,点点头,道:“你俩加上我这四个不成器的正好六个人,随便摆个六花阵跟他们玩玩就是了。”
侯义一听,将信将疑地道:“大人,这六花阵可不好弄,听说二十五般变化,极其复杂,似裴老帅那般大将等闲也玩不转这许多……”
一旁的三流子笑着插口道:“老侯,说你笨你真不精,对付那几块料何须多少变化,再说咱们只需听号令进退,所有变化都由主帅掌握,你操甚么心啦!”他在神都大演武时是亲身体验过这阵法的,因此颇有发言权。
陆鸿听了也点头道:“陈三流说得不错,我自有把握。”顿了顿又道,“其实大比只是次要,我要趁着这七天时间,把该了结的事情统统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