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床边, 始终勾着嘴角, 轻柔将青年缓缓放下。
看着他连睡梦中都紧蹙着的眉,成希伸出手, 轻轻帮他抚平, 修长手指往下, 落在了青年白净脸上,他眼神更柔了几分。
他只是想让青年安心熟睡, 却没想到何青居然走出了病房, 还那么巧,听到了石越的话。
很失望吧。
是不是, 不再喜欢他了呢?
成希从前只是懒得使手段,不代表他真的除了工作什么都不考虑。
可惜, 他那个合作伙伴兼好友, 不是这么想的啊。
目光柔和的看向床上苍白面容的青年,男人唇角笑容又加大了几分, 他微微俯身, 唇落在了青年额头。
有些冰凉,却让他整个心都安定下来。
起身,成希柔和的眼神被锋芒掩盖。
***
青年睡的时间不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联系钟玉琳。
“这个啊, 我知道, 没事的,阿青,其实能够嫁给石越我已经很开心了, 再说了,我是钟家的大小姐,到时候我放出话,还有哪个女人敢不长眼的贴上来。”
女人的声音满满都是自信与幸福,“阿青,我真的好开心啊,你也为我高兴的,对吧?”
视频里,青年白着脸,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缓慢的点头,见此,钟玉琳像是猛地松了一口气,“你不是很害怕石越吗?放心,等到我们订婚,我会看着他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的,你可以放心了!”
青年脸色愈发差了。
钟玉琳身边有人在说着什么,她笑着转身回了一句,扭头道,“阿青,我先不跟你说了,要裁剪订婚宴上的礼服,你好好休息啊。”
视频暗下来的下一瞬,女人脸上笑容渐渐落下,神情若有所思起来。
阿青那副样子,分明是对石越还有想法,可是,怎么可以呢。
她知道石越对阿青还没有放下,当初几乎全校所有人都知道石越讨厌何青,可是只有她知道。
石越喜欢的,是何青。
所以,她雇了两个小混混,让他们去给何青一点教训。
她一开始,只是想要在少年身上发泄自己的不满。
可是等到她走过去,看到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少年后整个人都吓傻了。
她只是想要给何青一点教训,没有想过要他的命啊!
别的不说,如果何青死了,这两人被抓起来,她作为买凶的那个人,怎么可能不被连累。
她急匆匆的将所有积蓄给了喝醉了酒的两人,让他们离开这所城市。
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
否则她的人生就完了!
看着地上脖颈间血液还在流着的少年,钟玉琳腿脚都在打颤,她扶着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想要离开。
“唔……”
少年处在昏迷中,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就是这一声,让钟玉琳再也抬不起脚来。
她返回去,咬牙摇了摇何青。
“同学,你没事吧?”
浑身都在发冷的少年迷蒙睁开眼,看到的是少女担忧的面容,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就重新陷入黑暗当中。
【玉琳是我的救命恩人,她的订婚宴,我的确应该参加的。】
青年白着脸坐在床边,在手机上打下字,【成先生,真的很感激你。】
成希眼中划过一丝温和,磁性声音轻声问道,“你对石越?”
青年微微一怔,唇边露出一抹苦笑,现在两人几乎都已经说开,他也没有躲躲藏藏。
【他本来就不喜欢我,现在和玉琳在一起,我应该祝福他们。】
“阿青,我对你是认真的,希望你可以……”
【对不起。】
青年脸上,是苦涩的笑,【我很感激您】
成希眼神显而易见的黯然下来,男人勉强露出一个笑,“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愧疚,是我自愿的。”
“成骁很想你,我让他来见你吧。”
青年坐在床边,安静的笑着,【成先生,如果我死了,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男人皱起眉,“冰冻手术从没有出现过死亡率。”
【我知道。】青年淡淡的笑着,眼底有着疲惫,【只是想拜托您……】
成希定定的看着他,最终缓慢的点了头。
“好,你说。”
十分钟后,门外有人敲门,“成总,公司有些事要找您。”
男人点头,转身温柔看向青年,“我马上回来。”
俊秀青年苍白着脸坐在床上,唇边挤出一个笑容,沉默点头。
【叮!成希好感:95,请宿主再接再厉】
何青舒舒服服的躺在病床上,像是在熟睡一般。
耳边听到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他闭着眼,仿佛正沉沉入睡。
【系统,我又要死了,不过这次,我是有遗言的。】
“是他吗?”
“就是他。”
“奇怪,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被陌生声音吵醒,青年颤抖着眼睫,疑惑地张开了眼。
看清面前两人的长相后,他瞳孔猛地缩小,眼底满是惊恐的嘶声叫了出来。
那两人惊慌之下连忙上前,手忙脚乱的将早就准备好的麻醉针拿出来,一人按住青年,一人一针扎了下去。
“唔唔唔!!”
青年被捂住了嘴,绝望挣扎着,眼中满是惊惧,他求救的望向门外,却没有一个人进来救他。
救命啊!
救命!
彻底昏迷前,耳边还能听到那两人的对话声,“小子,要怪,就怪你惹了不敢惹的人。”
青年身子僵硬,缓慢倒下。
面上,还是惊恐的神情。
一如几年前,他胆怯的在黑暗小巷中穿行,两个比起他来说过于高大满身酒气的男人提着刀走了出来。
他们狞笑着,“要怪,就怪你惹了不敢惹的人吧。”
血液顺着脖颈流下,少年浑身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他在想。
到底是谁。
是谁恨他恨到了,要让他去死的地步。
见雇主要的人到手,其中一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怎么总觉得在哪见过他?”
“我也是,算了,不管了,赶紧把人送去吧,好好赚一笔。”
两人熟练的给青年换上连帽衫,拖着他走出病房。
五分钟后,男人交代完公司的事,想着病房中的青年,眼中满是温柔的推开了门。
迎接他的,是空无一人。
地上,还有被掀下来的床单被子。
调虎离山!
男人冷下脸,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狠厉声音响起,“石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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