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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看到女儿气色精神都不错,脸上的笑容也不像假装的, 席越舟心底的大石头瞬间落下了一大半。
将旁人都遣出去, 与爹爹共处一室,席瑾蔓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脖颈, 怕被爹爹看出痕迹来。
今日席瑾蔓穿着白底水红十样锦妆花狸毛小袄,领边镶着卷翘起蓬松的长毛, 刺得颈间有些痒,却也将脖颈上的掐痕很好地遮挡起来。
梳妆时席瑾蔓还特意在掐痕处扑了好几层的粉,又细致地涂抹开, 就算没有东西遮挡,不细看也发现不了。
可是爹爹离得自己近了,席瑾蔓莫名有些心虚, 便想着给爹爹倒杯茶, 也好离爹爹远一些不至于露了馅, 谁知一转身, 便看到了一片狼藉的书案。
之前席瑾蔓听闻大表哥来了, 气恼间所扔出的毛笔正好落在那方砚台上, 溅起的墨汁撒得到处都是, 除了先前所抄的那张佛经上墨迹点点, 连摊开的经书那一页上都污垢了几处。
糟糕,爹爹最是看不得人糟践书籍,以前席瑾蔓可没少为着这个受罚, 这回可算是触着爹爹的逆鳞了。
席越舟顺着席瑾蔓的视线看去, 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原本慈爱的笑容瞬间隐去,板着张脸面色愠怒。
席瑾蔓见状暗道不好,袖子下两根食指翻绞,忙讨好地朝爹爹撒娇地笑:“爹爹来得好早,女儿正存了一肚子的话要跟爹爹说呢,爹爹快坐下听女儿说。”
被女儿的话引开了注意力,心想着这事晚些回去再罚,非得把女儿这陋习改了不可。
席越舟面色稍稍缓和了些,却依旧是一脸不愉,任由女儿牵着向后走了几步,背对着书案坐了下来。
“昨日在坤云山可是遇上了什么事?可有伤着?”
席瑾蔓摇摇头,对于爹爹话里毫不掩盖的紧张关怀心里暖融融的,失而复得的亲情更让席瑾蔓弥足珍惜。
“爹爹放心,女儿没有伤着,不过昨日确实是有惊无险。”
隐去去坤云山的目的,隐去四叔的身份,再隐去四叔掐自个儿脖颈的那一段,其他的席瑾蔓都一一如实对爹爹道来。
昨夜时席瑾蔓还并未准备把茅草屋里的事情说出来,睡前特意想好了借口。
可就在今早被梦吓醒后,席瑾蔓突然灵光一闪,猜测着四叔放自己回来,就是想要让自己把消息说出来。
若是自己不知对方是四叔,经过昨日那一遭,回去定是被吓坏了,都不用爹娘问起,自己便会主动将昨日的事都说了出来,不放过一点漏洞。
然后就是让爹爹按着自己提供的消息好好查一查,把那罪魁祸首揪出来。
而四叔肯定是早算到放自己回去后,自己极有可能会让人找过去,可他依然放自己回来了,说明他压根就不怕自己暴露了他的行踪。
以四叔的谨慎,现在回想起来在那破茅草屋里,四叔的行事反而像是故意将那些消息透给自己似的。
席瑾蔓假设自己不知四叔的身份,从头再将事情捋了一遍,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可想通后又觉得有些害怕。
若是四叔真想要利用自己做那传递消息之人,席瑾蔓直觉四叔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那孩子或许才是四叔要自己传出去的消息的关键,身份定然不一般。
若是自己的这个猜测没错,那孩子应该是对谁极其重要的,而借自己的口传出的消息要能被那个人知晓,自然不是找谁做那传消息之人都行的。
况且那茅草屋不远处就是周家家庙,周家世代祖坟皆葬在那处,坤云山熟悉些的人要猜出自己的大致身份也不难。
便是当时没猜出,事后应该也已经派人查出来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若是四叔不知道自己是谁还好,自己只要装出没认出四叔来的样子,就可以当做那日的事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若是四叔一直知道那人是自己,席瑾蔓想起三天后四叔就要回肃国公府了,再想到以后和四叔共处的场景,想起来便觉得有些尴尬。
算了算了,四叔从来不属于肃国公府,到时候劝爹娘对四叔好一些便罢了,以后自己还是避开点四叔,别往他跟前凑就是了。
席越舟不知女儿心底隐藏未说的那些心思,光听闻昨日女儿被人虏走的经历,就够心惊胆战的了,不知不觉间背后已经被吓出了一身汗。
幸亏那些歹徒没对女儿做什么,否则今日能不能再见到女儿的面都成问题!
席越舟原想着女儿跟着永安伯府的人马一起出行,永安伯府定是会安排好一切,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出发前席越舟思来想去不放心,还特意调了十来个护卫护着女儿的安全,以为定是万无一失了,谁知偏偏还是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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