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郁笙蹙眉,很苦恼的样子,“那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怎么会晕倒那么久?”
郁正松脸色一凝,没想到郁笙会旧事重提,他淡淡地开口,“医生不是说了吗?你是昏迷太久,导致有些记忆紊乱了,昏迷了那么久,你记不得事也是正常。”
郁笙轻轻地应了一声,“那大伯我是因为什么晕倒的?什么病能让一个健康的人昏迷七八个月?”
她语气柔和,眼神纠结地看向郁正松。
那时,她就当是大病了一场,但是现在提起来,看着郁正松的态度,她很怀疑。
什么病能让人昏迷那么长的时间,苏醒过来之后又什么都不记得。
郁正松脸上有些不自在,他笑了笑,“这个我还真忘了,时间太久了,记不得那些专业术语了。怎么突然问起那事了?”
这四年来,他可从没见郁笙提起过,这会儿忽然提起来,他没有半点心理准备。
当初,他得了一笔钱,对方让他封口,这件事,他连妻子那都瞒着。
不跟郁笙提起,他看到过当初她的痛苦,不记得了也好,那段记忆没有必要让她想起。
郁笙虽然不是他的女儿,但是也跟郁暖差不了多少,她是弟弟的女儿,又早早的失去了父母。
养在他的身边,虽比不得跟亲生女亲,但他也自然是希望她能好的。
郁笙抬手摸了摸额头,开腔,“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晚上做梦,很奇怪明明没有发生过,却像是亲身经历。”
郁正松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他看向郁笙,宽慰道,“没准是白天太忙了,晚上才胡思乱想要多顾着身体,年轻人啊,身体是本钱,别把身体搞坏了!”
郁笙点头,收起心里的疑虑,抿唇道,“知道了”
“阿笙,你跟景珩是和好了吗?报道我看到了。”郁正松转开话题,“看到采访了,景珩的态度看上去也不像是作假,既然他肯收心,那你们就好好过,我也算看到你苦尽甘来了也算是给你父母一个交代了。”
郁笙听完,抿唇而笑,她摇摇头,“没有的事,澄清不合的消息只是为了挽回慕氏的形象,慕氏现在在上市的关键期,还是要维持正面的形象。”
闻言,郁正松叹了口气,“阿笙当初,景珩对你死心塌地的样,我以为你婚后会幸福,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样,过不下去就离了吧——也不怕找不到好的”
郁笙点点头,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她坐着,跟郁正松聊了会儿,聊起了郁笙父母的事。
见他陷入了回忆里,莞尔,“大伯,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先走了。”
郁正松点了点头,“回去吧!注意休息!”
郁笙点头,拿起包包要离开。
正巧,这个时候方晓拿着洗干净的葡萄进来,瞧见郁笙要走的样子,不由地问,“阿笙这就要走了啊?”
郁笙低低地应了声,错开她走了出去。
她对这个大伯母本就没有什么好脸色,刚才听到她尖酸的话,就已经足够她反感了。
见状方晓脸色不好,坐在床上的郁正松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叫你去洗个水果,怎么洗这么久?”
方晓冷着脸,把果盘放到一边,“怎么?我就是不乐意看到她!拽得跟什么似的,借个钱都不肯,这样的白眼狼,有什么好的?”
郁正松瞪她,“这种话以后别说了!m国的事,也不准提!”
方晓虽然不知道,郁笙在m国发生的事,他含糊着过去,是出了车祸。
但是今天,妻子提起车祸这一出,就让郁笙起疑了。
郁正松唬着脸的样子,在方晓这也不是没有半点用,她僵硬着脸色点头。
不咸不淡地说,“知道了!”
郁笙到了楼下,大厅门口,瞧见了郁暖,她跟一个约莫三十几岁模样干练的女人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