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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世铭脸色铁青,不知道是在气穆菁菁的不安分,还是在生气穆清嫁了别人。大手将信撕碎,扔到地上,楚世铭压抑着胸口翻滚的气血。
“长安!”楚世铭喊道。
“世子爷,什么事?”长安心疼自家主子受了伤,唯恐他人照顾不周,时时刻刻跟在楚世铭身边。听到楚世铭唤他,长安连忙进了营帐。
进去后,就看到了楚世铭那愤怒的脸,和一地的狼藉。长安自知大事不妙,脑子飞快回忆着今日发生的种种,到底是什么惹世子如此爆怒。猛地!长安惊醒,刚才自己送了侧妃的信进去,然后世子爷就……
长安不知道侧妃信里写了什么,但是很快便清楚了,只听世子爷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去查,穆清他身边的那个男人。”
长安不想离开,世子伤还没好呢,这下扭扭捏捏,半天也不动。
见长安半天没动静,楚世铭怒极反笑:“怎么,如今,连你也敢拿本世子的话当耳旁风?”
长安怎么能听不出来,世子这是连他也怪罪上了:“长安领命。”
说完飞快跑出营帐,脚下一刻不敢停留,心里却嘀咕,都什么时候了,世子心里还想着穆清那女人。
长安走后不久,穆清便进来为楚世铭换药了。按往常,楚世铭肯定要骚扰穆清一番。
人人都说平阳侯世子人冷,话少,可是穆清却不这么觉得,这人分明就是个无赖。可是今日穆清真是见识到了。
楚世铭还在震惊穆清嫁给了别人,还有了孩子。也再没心情估计眼前这个,让他觉得非常熟悉的人了。穆清给他换药,他也不配合了,穆清同他说话,他也不理睬。楚世铭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穆清真日真真是见识到了,自认识楚世铭以来,还没见过他如此。莫名受到了冷淡的穆清,再也耐不下心来。将药和纱布放在桌子上便气呼呼的离开了,夜色深沉,就像方才楚世铭的眸子一般,酝酿着狂风暴雨。
络腮胡子的大哥也受伤了,伤的很严重,倒不是伤口有多深,严重的是伤口总是没办法愈合。就这么一直烂着,伤口周围都开始流脓水了。要不是处理的妥当,再加上天气的优势,都该有蛆虫在伤口里蠕动了。
也不是他们这里没有名医,伤口刚出现不妥时,络腮胡子便派人去找人了,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人远在边关,且不说人肯不肯来,光着一来一回就要不少日子。
眼看着自己的大哥高烧不退,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络腮胡子就坐不住了。
所以当络腮胡子听手下们说对面来了个医仙,充分的展示了他莽撞没头脑的特性,也不顾对面是敌方阵营,就半夜孤身一人,摸黑来到了敌营里。
别说,络腮胡子虽然莽撞、头脑简单,但是手下的功夫是极好的。偌大的敌营,没有一人发现他。当然,这也是因为穆清他们的位置离楚世铭的主帐太远,否则络腮胡子也不会如此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