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左耀还不习惯带卫兵,等楚夜忙完以后,他来或许他不会拒绝,但现在还是算了;于是独自一人,晃晃悠悠来到李家,看着斜阳余辉照射在李府朱红大门上,他一脸的羡慕。(看到顶点网)
“这丹砂,应该是南楚盛产的吧,运到这里价格肯定不低,上次晚上来,都没注意,哎,这日子。”也不管自己立在人家大门口是不是合适,张左耀就这么傻站着。
“哟。张旅帅,怎么站着?找某家啊郎?”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张左耀忙着低头看去,原来是李府管家。
急忙打了招呼,被人领进家。
打听一下,李珺怡不在,张左耀便想见李禾青,老管家又带着他望后院而去,晚饭时间尚早,李禾青正在后院书房练字。
来到书房,门开着,李禾青挥毫泼墨,兴致正浓。张左耀拉了拉老管家:“李管家,不用打搅伯父,我在这里等着!”
李管家想了想,点点头退了回来,一作揖便离去了。似乎误会张左耀希望密谈,也不好解释,张左耀只好任由他离开。
虽然只能看到背影,很好奇李禾青写的什么,但张左耀却也不好冲进去。半响,总算收笔,张左耀想要报名号,那头李禾青的声音却先传了出来!原来是一首李太白的蜀道难。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李禾青的声音抑扬顿挫,很有感情,看来好此道久已,可惜,张左耀对诗词没有什么研究,甚至连小学课本上的都快忘光了,可不敢接口。
你不想,不代表别人不想,李禾青早知道张左耀来了:“张旅帅,觉得如何?”
“啊?”张左耀这才抬脚进屋:“在下对诗词不甚了解,岂敢妄加评论。冒昧来打搅!还请……!”
想打招呼,没想李禾青回过头,根本不理张左耀的招呼,直拉着他来到窗户边的书案旁:“那看老伯的字写得怎样?”
李禾青才四十多五十岁,自称老伯张左耀有些不习惯,不过这年月,五六十死掉的人太多,也正常。
“在下也不懂字!”张左耀双手一摊,尴尬不已。心理想,奶奶的,早知道国学多学点,谁会知道在这里能用上。
“过谦了,过谦了!”李禾青摇摇头:“张旅帅谈吐文雅,李某还是能听出来的。试试,试试!”
本来说实话,人家不信,张左耀无可奈何,想想害有求于人,一咬牙,丢脸就丢脸吧,好歹说出个一二三来。于是细细端详起李禾青写的通篇楷书。
“嗯……从第一个字笔锋看,第一笔就下笔略重,显然细思之下而为之,落之即成;分看之,字字落笔实且稳,因此字体显得端重而浑厚,安详而心宜。通篇看,行行精细,字墨纸张之上显得清晰悦目,好字,好字!不过……!”张左耀对字没有研究,不过还好,他的一个老师特别爱好此道,对学生常常以字喻人;
比如张左耀性格随和,因此落笔随意,分看笔画或轻或重,显然年少心浮,称之不稳,通篇字东倒西歪,没布局,还谈个屁的美感……这下好,把老师对张左耀的字反过来说,呵呵,就成了好字。
“不过什么?快快讲来!”李禾青难以掩饰的喜悦和好奇,话脱口而出。
张左耀不说则以,说了就喜欢说完,以前就因为这样吃了不少亏,此刻有些犹豫,想了想,也就一幅字,还是说吧:“看此字,伯父相当喜欢圣人王羲之的书法,王羲之所以能独擅一家之美,关键则在于他的天质自然,人见而能透出怡然之神韵。而伯父的字,虽然三分像,但太重稳,布局过于严谨,看之有步步为营的感觉,少了自然多了些商人本色。呵呵。妄言,妄言了!”
说到后面,李禾青沉默了,张左耀不知道是否得罪了人家,要知道商人的身份,有时候是很忌讳人家提及的。士农工商的观念在这个时代,可不只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哎!”良久,李禾青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李某放得下,却不想,还是改不了了。呵呵,不提,不提也罢。旅帅应该是到李家谈正事的吧,家里小女当家,她也应该回来了,走,一起去吧!”
刚刚从县城的米铺回到家,忙了一天,李珺怡有些累了,不过她却还不能休息,各地的账目需要整理,诸多掌柜的信件要,要回复,李家诺大的产业岂是那么容易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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