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作甚?”
莫笛和谢盾见状,非常生气,他们认为战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便冲上去想找战英理论。萧瑾言见状,连忙起身阻止了他们。
萧瑾言心想,先不管战英哪根筋出了问题,丘石矶处于拓跋懋的包围圈之中,十分凶险,应当速速撤离。
于是,他站起身来,苦口婆心地对战英说道:“本将军是来救你的!”
战英听罢,却义正言辞地对萧瑾言说道:“我战英误中了拓跋懋的奸计,身陷重围,乃是咎由自取,本就该以死报国。而你萧瑾言身为三军主帅,亲赴险地,万一有个闪失,我大宋的青州之地岂不危矣。”
萧瑾言听罢,方才明白战英刚才过激的举动是为大局着想,而不是意气使然。一时间,他和战英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
莫笛和谢盾见状,也顿时明白了战英原来不仅仅是一个鲁莽的将军,更是一个一心为国的忠义之士。
于是,萧瑾言对战英说道:“将军的忠义之心,瑾言已然明了。但将军和诸位将士们都是瑾言的骨肉兄弟,瑾言岂能不救!”
“战英将军,青州的存亡还要仰仗你啊!眼下拓跋懋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进攻丘石矶,此地不宜久留啊。瑾言恳请将军速速突围,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咱们再做理论不迟。”
战英听罢,竟仰天大笑了几声,对萧瑾言称赞道:“好!好一个忠肝义胆的萧瑾言!你不仅救了我战英,也救了我的将士们,我战英此生无以为报。”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感谢的话语不要多说,感动的泪水请不要流下。眼下最要紧的,是逃命啊!
于是,萧瑾言又一次恳请战英:“战英将军,快随瑾言突围吧!”
战英看着萧瑾言真挚的眼神,对他满是感激和钦佩之情,又不由地回想起之前和他的种种不快,顿感羞愧。于是,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突然从内心萌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
只见战英恳切地对萧瑾言说道:“末将有一个心愿,如果萧将军不能成全,末将情愿战死在这丘石矶也绝不突围。”
萧瑾言听罢,不禁心想,握草,战英的脑子被门挤了吗?在这种紧要关头,在拓跋懋的包围圈里,他居然不想赶快逃命,反而想许个愿?
擦了,许愿这种事情不能等过生日,吹蜡烛时再说吗?非得现在!哎......罢了,他说什么就赶紧依着他算了,要不他不肯突围啊。
于是,萧瑾言连忙对战英说道:“将军但说无妨,瑾言依你便是。”
战英听罢,非常高兴,笑着对萧瑾言说道:“瑾言,你我今日便在这丘石矶行八拜之礼,结为异性兄弟。从今往后,肝胆相照,同荣辱,共进退,你看如何?”
萧瑾言和在场的诸位将士见状,都十分震惊。战英身处险地,心里首先想的竟然不是逃命,而是和萧瑾言结为兄弟。
这也难怪,战英是一个把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因为他的鲁莽轻敌,导致五万将士被拓跋懋围困在丘石矶,差点全军覆没,而萧瑾言不仅替战英擦了屁股,更是救了他的性命。
战英为此羞愧不已,同时他对萧瑾言的搭救之恩感激不尽,对萧瑾言的智谋和胆识更是钦佩万分。于是,战英便萌生了和萧瑾言义结金兰的念头,从内心想和萧瑾言同舟共济,更想日后找机会报答他。
萧瑾言心想,战英虽然是暴君刘松的心腹,但他却是个义薄云天的好汉,眼下又以死相逼,不妨先认了这个兄弟。
于是,萧瑾言对战英说道:“好,战英将军,既然如此,你我就在这乱军阵前义结金兰,荣辱与共!”
战英听罢,十分高兴,连忙拉着萧瑾言的手就地行八拜之礼。
萧瑾言对天盟誓道:“萧瑾言,兰陵人氏,年方二十有三,今日愿与战英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战英也对天盟誓道:“战英,清河人氏,年方三十有二,今日愿与萧瑾言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此生永不相负,如违誓言,天打雷劈!”
萧瑾言站起身来,扶着战英的肩膀,微笑着叫了一声:“大哥!”
战英听罢,连忙应道:“贤弟!”
两人对视而笑,周围的将士们见此情景,无不欢呼雀跃。三军主帅和副帅义结金兰,同舟共济,这将极大地鼓舞军心。
随后,萧瑾言和战英率领各自的人马沿着事先探寻好的小路离开了丘石矶,直奔清口而去。与此同时,佯攻武庄的殷孝祖也按照之前和萧瑾言的约定撤回了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