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建康。
魏禧在这段时间一直关注着青州战事,他很快便得知了济水南岸多座城池失守的消息。
由于魏禧和萧绍早有旧怨,这位大宋史上最大的奸臣竟然没有丝毫忧国忧民的情怀,反而心中多了一丝窃喜。
此刻的魏禧心中像藏了无数根毒针,恨不得赶紧参奏萧瑾言,让萧瑾言被刘松革职问罪。
但由于刘松的好大喜功,暴虐无常,魏禧又不敢贸然参奏,他先前就因为参奏萧瑾言而惹恼刘松。魏禧在这件事上吃过一次亏,现在当然要三缄其口,谨慎行事。
这天下朝之后,魏禧看到“鬼道巫师”邬修罗迎面走来,心中顿生一计。
魏禧心想,既然“投鼠忌器”,何不“借刀杀人”。邬修罗贵为国师,深得刘松信任,既然自己不好开口,何不让他去说。
于是,魏禧走过去,假装一脸忧愁地对邬修罗说道:“国师,这些时日未见,岂不知我大宋危矣啊。”
邬修罗听罢,十分诧异,连忙对魏禧说道:“哦?魏国公何出此言啊?”
魏禧听罢,又假装疑惑地对邬修罗说道:“国师,眼下青州战事不利,拓跋懋势如破竹,已经渡过了济水,并且攻占了济水南岸的多座城池。萧瑾言一败再败,丧师辱国。再这样下去,我大宋的半壁江山将要落入北魏之手。难道国师不知道吗?”
邬修罗听罢,不禁心想,哦,原来魏禧这老东西说的是这件事啊。
青州之战,自己一直都在关注。近日,萧瑾言的确丢了几座城池,但如果说他一败再败,丧师辱国,未免有失公允。
首先,萧瑾言总共只有十万兵马,而拓跋懋有二十万,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萧瑾言坚守清口长达半年多实属不易。
其次,萧瑾言在丘石矶一役声东击西,为战英解围,又派出精骑奇袭洛邑,断了拓跋懋的粮道,这两场仗,打的还是蛮漂亮的。
至于魏禧说大宋半壁江山沦丧,就更是危言耸听了,仅仅丢了几座边城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于是,邬修罗长舒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地对魏禧说道:“哦,原来是这件事啊,老夫已经知道了。”
魏禧见邬修罗如此不慌不忙,顿时心急,不禁心想,槽!老东西什么态度!知道了?知道了还tm这么淡定!还不赶紧去刘松那里汇报一下工作?!
于是,魏禧连忙对邬修罗说道:“既然如此,国师为何不尽快禀明圣上?”
邬修罗听罢,不禁心想,呵呵,魏禧这老狐狸!他跟萧家一向水火不容,青州那边萧瑾言刚刚吃了败仗,他就想落井下石。
而且,这老bk的怕刘松听了坏消息会发怒怼他,不敢自己去说,反而让老子趟这个雷,真是个贱b。想利用老子?把老子当成沙碧了?槽!
于是,邬修罗轻描淡写地对魏禧说道:“魏国公,圣上为国事操劳,日理万机,我等做臣子的理应替君父分忧,做事要分清轻重缓急啊。此事老夫自有主张,该说的时候老夫自然会禀明圣上,就不劳魏国公费心了。”
魏禧听罢,顿时失落至极,不禁心想,槽!邬修罗这老王八蛋,听他这口气,好像根本就没有参奏萧瑾言的意思啊,麻辣个蛋!
于是,魏禧气冲冲地叹了口气便灰溜溜地走掉了。
就在这时,骠骑中郎将连城刚好经过,恰巧听到了他们二人的谈话。魏禧平日里结党营私,对刘松一味溜须逢迎,一副奸臣做派,连城早就看不惯了。
于是,连城走上前去,对邬修罗说道:“国师,魏禧这老狐狸,明摆着与萧家不和,欲排除异己,还想借国师之口去吹圣上的耳边风,他自己却浑身抹油,不沾一点儿是非,其心可诛啊。”
邬修罗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答道:“魏禧老儿,阴险狡诈,老夫岂能不知。”
连城听罢,接着对邬修罗说道:“国师明鉴,魏禧老贼,结党擅权,徇私枉法,蒙蔽圣上,早晚必成祸患,何不尽早除之。”
邬修罗听罢,却笑了笑,对连城说道:“呵呵……奸臣自有奸臣的用处,魏禧并非一无是处,眼下留着他还有妙用。”
连城听罢,颇为不解,又对邬修罗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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