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倚柳责骂和误解,她的心里难受极了。
她一边擦泪一边离开饭厅,倚柳见了,立即横在她面前。
“榆妈,你又要躲在别的地方哭吗?拜托你一天到晚不要眼泪汪汪的,我每天在超市里工作很累,你能让我轻松一点,好吗?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职业操守,行吗?”
榆妈的心犹如落在了冰窟窿里。
这些年来,虽然她是倚家的保姆,但是,她打心眼里把倚柳姐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虽然她知道这是奢望,但是,她从倚柳的话里听出来了,倚柳不过是把她当成一个年老的保姆而已。
“是,倚柳小姐,我明白了,我现在去倚幸识少爷的房间,我去叫他吃饭。”榆妈毕恭毕敬地说道。
倚柳睁大眼睛望着榆妈。
“榆妈,你怎么了,你怎么阴阳怪气地说话,我什么时候成了倚柳小姐了,倚幸识什么时候成了少爷了,从小到大,你都没有这样叫我们,你这样称呼我们,我有点不习惯。”
“倚柳小姐……。”
倚柳拍了一下榆妈的肩膀。
“榆妈,你别这样叫我了,我很不习惯哩,你坐到饭桌边等我,我去叫倚幸识吃饭,虽然倚幸识没有在家,咱们也叫不出这个人来,但是,我面子上也会去做一下的。”
榆妈望着泼辣的倚柳,她的心情稍微好一些。
倚柳这孩子,脾气暴躁,心眼不坏,而且还懂得尊重自己。
榆妈被倚柳推到饭桌边,榆妈在椅子上坐定之后,倚柳这才松了手。
“榆妈,刚才我的话有些难听,都是我脾气躁的原因,你要原谅我,说真的,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妈对待,从小到大,是你把我和弟弟带大,不过,我必须插手我弟弟的婚事,他和星渺宝的事成不了,我必须要拆散他们。”
“其实你不必……。”榆妈嘴里嘟哝着含糊不清的话。
倚柳早已离开饭厅,来到弟弟倚幸识的房间。
此时,倚幸识的床被榆妈细心地用布遮盖了,书桌上却摆着娇艳欲滴的鲜花。
弟弟一直喜欢喜欢,榆妈从小就在弟弟的房间里的花瓶里插上各种鲜花。
倚柳瞧着墙壁上挂着染满灰尘的吉他,她把吉他取了下来,取出湿纸巾把吉他上的灰尘擦了,然后重新挂在墙上。
她又见靠墙做的书柜上,灰蒙蒙一片,她用鸡毛掸子把灰尘扫了。
她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发呆,从前她和弟弟的欢笑声从遥远的过去飘来。
她心里充满了惆怅,现在她和弟弟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笑声了。
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般疏远和冷漠了呢?
是弟弟从外地大学毕业回来的时候,那时他遇见了星渺宝,喜欢上了星渺宝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越发冷淡了。
“弟弟,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啊?你知不知道,姐姐很牵挂你,你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连这个家都不要了,你知道吗?姐姐很失败,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恋上比你大的女人。”
倚柳十分埋怨自己的疏忽,竟然忽略了弟弟已经长大了,他已经开始喜欢女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