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别急,海伦先用脚指头钳几下赫克托尔的**,让它先来一点神,让它先充充血。
我们的赫克托尔不敢把眼睛睁得好大,他在心里对海伦说:这就老妖婆,现在都老成什么样子了,简直是已经成了一只鬼。全身像树皮一样,这脸形也不好看到哪里。她为什么当初就是把无数英雄死于她的这一块臊气。
可现在她还是人吗,简直是一条鳄鱼,其实比鳄鱼皮还要鳄鱼皮。管它,我反正闭上眼睛,把这百来斤子撂给你算了,是死是活随便你搞,赫克托尔想。
“死个呀,”海伦见赫克托尔一动不动,而且还把眼睛也闭上,是那样地一面的不高兴,“你以为,以前我在下面的时候,是这样对你吗?非也。我不但自己为你打开大门,而且还动手把你牵进去,不记呀。”
海伦只要一提起当年,赫克托尔就会乖乖地听话。因为当年海伦的名望比他要大得多得多。
从远处看去,好似只见两只鳄鱼在草地上似在相互打闹和撕咬。
我们的海伦,当年如豆腐一样的细嫩皮肤,现在却成了刀子和锯子。头像也成了一只鬼,笑起来,那还在剩下的几个牙齿,活像一只豺狗要吃人的样子。(我们这里的乡下人,管瘦老的女人叫:豺狗老妈里。)
人老了,当年的肉质都到哪里去了?
“回家罗,”海伦从草地上坐起来说,“看你这几根子老骨头,还行,我怕压断了会剌进我的心脏,那就真的不好玩了。”
“还死个呀,”海伦又说,“回去,等下日头落山了,让你把小野猫刁走,你以为我会去寻。”她把赫克托尔当孩子说。
“你最好先回去,我要等着夜来看看星星,要你管。”赫克托尔说。
“你呀,到一百岁都还是一个孩子,一点都不懂事,等这点日头没有了会好冷的,你现在已经走硝了,一冷就会病的,病了就会死。到时候又来磨我一个人,你那五大洲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海伦说。
“你以为,我就是不想活,和你在一起,整天就是会唠叨个不停,活像一个老太婆。”赫克托尔说。
“你以为,我还是十八岁,你想得倒美。想吃嫩草有本事你回到你以前的地球上去,这里是太空的第五个地球,你是从太空的第一个地球来的,那里嫩草多,有本事你回去呀,切。你还嫌老娘老了,老娘用脚指母甲掉你的**。”海伦说。
赫克托尔在看着海伦走进小草棚。走起路来还是屁股一走一扭地,只不过不是以前的屁股了。以前的屁股是白白的,胖胖地,圆圆地。由背脊上通下来,有一条线把下面的屁股一分为二,只能让人看清一条小缝儿而已。
可现在,这屁股儿,就像是背上挂了两只大象的耳朵,走起路来一扇一煽的。从前这两腿中间,那空间看过去就像是埃菲尔铁塔,可现在看过去,完全成了凯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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