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我能拿多少赏金?”
“赏金?”听到田哓哓的问题,千卫哈哈大笑道:“此乃大功一件,何止是赏金,我一定跟上头封你个官当当。朝廷有令,只要能抓到安然有官者升两级,白身封六品!赏千金!”
六品?
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田哓哓有些接受不了。
一个六品的官衔,意味着他不用依靠伯府也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这次上这趟山可真是赚大发了!
“小姐,你出头了!”田姬兴奋道。
“我们未来的大人,跟我们上马一起回去吧。”千卫笑道。
赶了一天路,田哓哓早就有些累了,便也没拒绝。
一路上有说有笑,回到安乐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因为担心表姐,没有答应千卫的饭局,许远一路赶回伯府。
天色已晚,伯府正门已经关了,田哓哓和田姬是从小门进入的,一路来到下人住的草房。
奇怪,这时候表姐应该还在做针线活才是。
田哓哓好奇的推门而入,却发现房内空空如也,连本该放在床上的盖铺也不翼而飞了。
怎么回事?
田哓哓一愣,表姐就算要出门也不必带着盖铺吧?
除非……田哓哓猛的想到了一个可能。
“小姐,不好了!”田姬风风火火的从门外闯了进来,揣着粗气道:“夫人,夫人被赶出府了!”
田姬的话印证了田哓哓的猜测,一时田哓哓如遭雷击,心头像是被刀绞一样难受。
这天寒地冻的天气,表姐还带着病……
“您千万不要冲动,这件事……”
“田姬,这件事你别管了。”
说完,田哓哓是冲出门的,顺手抄起了旁边的烧火棍。
田哓哓正要去讨个说法的时候,注意到不远处的树下,几个下人在玩着叶子戏。
“刘管事,您最近钱挺多的啊。”其中一人笑道。
“主母让我把那个贱婢赶出去,给了我一笔赏金。那贱婢被赶出去的时候还念叨着那个野种,你们说可不可笑?”
“哈哈,主母英明,这种贱婢还是自生自灭的好。”
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狠狠割在田哓哓心里。
说话的人田哓哓认识,是府里的刘管事,卫侯家主母的走狗。
明明答应了,只要自己去垦林就会给表姐治病的!
田哓哓感觉胸口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塞得难受。
“自生自灭是吗?”田哓哓不声不响的站到了刘管事身后,握紧了手里的烧火棍。
看见忽然出现的田哓哓,刘管事面色大变,喝斥道:“田哓哓?谁允许你回来的!”
“去你大爷!”
没有多余的话语,田哓哓狠狠一棒子砸在刘管事脑袋上,这一棍力道极大,顿时把刘管事脑袋砸开了花,刘管事两眼一翻,顿时昏厥了过去。
田哓哓还觉得不解恨,在刘管事身上又是一顿暴打。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刘管事身边的几人愣了好一会,才大喊:“来人啊!”
听到动静,伯府内火光接踵亮起,下人纷纷围了上来。
看到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刘管事后,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也太狠了。
“田哓哓,你大胆!竟敢伯府里你行凶!”有呵斥声传来,是一个穿着华贵的青年。
田哓哓一下认出说话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二哥卫侯长业,刘管事就是他的人。
对这件事,他肯定知情。
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田哓哓神情冰冷的看着卫侯长业。
“把他扭送到祠堂听族老发落!”
几个下人围了上来,田哓哓没有反抗。
……
祠堂里坐满了人,族老和伯府主母分别坐在左右座,其余族人们围在两旁。
“田哓哓,为何持凶伤人?”族老说话了。
强行令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田哓哓反问道:“敢问族老,为何将我表姐赶出去?”
不等族老发话,就有下人抢先道:“族老,田哓哓此人一直不学无术,仗着是侯爷的儿子就欺压我们下人。”
“刘管事肯定是平时护着我们,才被打伤。”
“族老为刘管事做主啊!”
……
那下人一开口,其他人纷纷附和。
田哓哓脸若寒霜,没有一点意外。
这些家伙平时和刘管事沆瀣一气,没少欺压他们表姐俩,现在竟然还反咬一口。
卫侯长业这时候站出来,朝族老道:“族老,方弟不教。因是刚回来,那贱婢偷窃被赶出府,都那是贱婢的错,如今方弟铸下大错,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族老从轻发落。”
看着卫侯长业,田哓哓眼中的冷意更甚。
间接应证了那些下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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