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们还随身带着自然之力的感应装置。”青蓟从袖子中掏出了一颗红色的宝石,“你也看到了,泉火石没有被点燃。这就说明附近没有域主。”
白灼看着泉火石良久,松了口气:“还好。”
青蓟昂起头,笑道:“我们明明是正义的一方,做事时却像个做贼的。”
白灼听后,摇头叹息:“如果我们高调出现在他们面前,你可知他们会怎么做?多年以前的惨剧你还想让它再现?”
青蓟皱眉,露出一丝狠色:“这些杀千刀的,为什么还不遭报应啊?”
白灼说道:“我们正道会的前身是修真者。曾经,一位修真大能为域主和霊师卜过七卦。”
青蓟一听,来了兴趣,仿佛变成了竖起耳朵的兔子。
“三卦关于域主,三卦关于霊师,还有一卦是关于两方大战的最终结果。”
“后来呢?”青蓟眼神亮了几分,显然对卦象颇为期待。
“唉。”白灼叹了口气,摇摇头。
青蓟一看白灼如此反应,眼神逐渐暗淡下来。
白灼顿了一个呼吸,才开口说道:“这七卦,皆是混沌不堪,模糊不清。”
青蓟一听,顿时就激动了。
“怎么会?这不可能!”
白灼又叹了口气:“那位大人在一生之中,卜九十九卦,而关于域主和霊师的那七卦就是最后七卦。七卦卜完,那位大人就再也没卜过卦。原因无他,只因域主和霊师皆跳出天道。”
青蓟听后险些一个踉跄,同时心中翻起惊天大浪。
“不是说恶人自有天收吗?”青蓟的双眼出现了血丝,走上前,双手抓住了白灼的衣领,“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优哉游哉的活在这个世上?”
青蓟的呼吸有些粗重,显然是动了真怒。
不过,像青蓟这样的人,他白灼见得多了。
现在的白灼见到像青蓟这样的人,怜悯之情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青蓟。你这样抓着我的衣领,域主和霊师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想要报仇的话就不应该对我发脾气,而是行动起来。”
这话本身听着就不让人舒服,更何况是处在气头上的青蓟。
果然,青蓟的表情更加狰狞,死死盯着白灼,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白灼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白灼却不为所动,就这么站着,就这么看着,再也不说话。
许久,青蓟逐渐松开手。双目变得无神,浑身变得无力,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抽空了一般。
“走吧,做我们该做的事。”白灼化作一道残影,朝一个方向飞去。
青蓟一咬牙,恢复目光,紧跟在后。
禹同的意识也动了。
死死的跟在他们后面。
青蓟感到了什么,从袖中拿出泉火石。见泉火石没有燃烧,放下了心。
二人来到了一颗死星表面。
此星几乎没有大气,从远处就能看到表面。
一副狰狞景象,仿佛被一股股巨大的力量蹂躏过一番。
青蓟和白灼来到了一处地方。
此地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区别,但他们还是停在了这,想必这地方必有不同之处。
白灼有节奏的跺了几脚,几息时间,地面开始震颤。
地震了?这是禹同的第一反应,随即禹同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这是一颗死星,自然之力已消耗殆尽,地震这种事已经不会再发生了。
过了一会,禹同就看到了答案。
在白灼面前,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逐渐变宽,形成了一个入口。
禹同能清晰的看到入口内部的楼梯。
白灼和青蓟一副淡定的表情,显然对刚才发生的事不以为然。
这就说明,他们是知道这里的。
二人进入洞口,洞口自动关闭。
禹同看了看设定确认没有陷阱后,悄悄的跟上。
白灼带着青蓟来到了一个宽阔的房间中,房间中有很多禹同不认识的精密仪器。
禹同依次看了设定,暗暗将这些设定记在了心里。
过了一会,白灼道:“检测结果出来了,净池已经形成。”
青蓟轻哼一声,心道:这不是废话吗。
可白灼没理会这一声哼,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显然,例行检测这种事是一定要做的。而且上峰曾背过书。
如果发现出了事,而没做检测擅自作出形成的言论,会受到最严重的处罚。
白灼闷头写着报告,然后将报告仔仔细细放在一个文件袋中,用封蜡封好。然后展开一个小型法阵,将文件袋放入法阵中。
文件袋和法阵一起消失无踪。
“好了,我们回去吧。”白灼起身,朝门口走去。
二人又从这颗死星飞回刚才那个净池旁。
青蓟看着那一湖水,比看到什么美景更令人心醉。
“白灼,我们抓几个人试试吧。”
白灼沉吟片刻,点点头:“这里的土著和御枢没有矛盾,就抓些对这个世道不满的人吧。”
“好。”青蓟立刻消失了踪影。
禹同瞥了一眼白灼后,就跟在了青蓟身后。
青蓟一直化作一道残影,普通人根本看不到青蓟的身影。
青蓟落在暗处,从袖中拿出另一个物件。
禹同定睛一看,此物通体紫黑,却能反光,一看石头的设定,啧啧称奇。
这石头能吸收人的怨念,而且根据怨念的浓度来变换颜色。
很快,石头的颜色变浅。
青蓟一笑,将石头的位置移了移,颜色又变化些许。
这是青蓟在根据不同方位来判定怨念的来源。
一个人散发出的怨念,是随那人的距离而变淡的。
浓度变淡,石头的颜色就会变深。
青蓟来回试了几次后,判断出一个大概的方位,化作一道残影朝着目标而去。
很快,他在一个破旧木屋屋顶听了下来。
禹同通过透视,看到了屋内的一个人。
此人衣衫褴褛,胡子拉碴,双目空洞,表情呆滞。浑身上下都有着鞭痕,而且是新伤盖着旧伤。
这伤光是看着,就觉得疼的慌。而那人却毫不在意。
最让人难忘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他旁边还躺着一个老妪。
禹同看了看设定,神色凝重的别过头。
“你恨吗?”一个声音悠悠传来,让屋里的男子呼吸一顿。
“你是谁?”男子的表情微微动容,双目却依旧是那么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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