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搏雄他们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新来的士兵也纷纷加入到讨论中去,却还是半点进展都没有,十几个人甚至拿不出一个有用的逃跑方案。
刘戎看到栈桥上喊打喊杀,很快就要“通车”了,颇为兴奋地对他们道,“嘿,没想到那个庄贤挺厉害啊,一箭定乾坤!前面就快要搞定了,你们商量得怎么样啦?”
她一回头,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只见面前一股沉重的低气压逼面罩顶而来,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男人们,此刻各个怒目而视,瞪着她,仿佛要吃人般恐怖。
“呃……”刘戎脸一红,斜着视线,抓了抓头,“我倒有个法子。不过……不晓得行不行得通。”
她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不住了。
刘二率先道:“有话快讲,有屁快放!又不是娘们,别吞吞吐吐的!”
刘戎瞪他一眼,却被更多的人催促着,不得不问,“你们都有水吗?”
刘戎记得自己先前口渴时,曾经拿过谢瑜的水壶喝水,所以她猜想,应该每个士兵都有一个类似谢瑜那样的水壶袋子,在行军打仗时,补充水分。但又不是很确定,因为谢瑜是军医,装备佩戴也许与普通士兵不同。
她一问,大家都扯下自己腰间的水壶袋子,有些用手晃了晃,证明里头还有水;有些摊在掌心,伸给刘戎看;只有刘二支支吾吾,“我……我没有……本来先前还有酒的……”说到此处,瞪一眼郭搏雄。
刘戎心想,瞪你妹啊瞪!没有他,你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投胎了!又觉得刘二这人记吃不记打,真心欠抽!于是乎嘴角咧了咧,想趁机给郭搏雄出一口鸟气。
刘戎打定主意要报复刘二,便朝郭搏雄递了一个眼神,坏坏地笑了一下,转头问谢瑜,“你的匕首还在不在?借我用一下。”
谢瑜将自己的匕首递过去。刘戎拿着匕首,蹲到泉池与花地交界处,对着小路的起始点,就挖了下去。
谢瑜和郭搏雄都被她搞得有点莫名其妙,却没出声质疑,安静看着她动作。
很快,阻隔两处毒泉的泥巴小路,就被刘戎凿开了一条细细的沟渠。白泉的温度较高,遇热膨胀,很快就顺着刘戎凿开的沟渠,流进了黑泉内。
刘戎看到通水了,赶紧用袖子捂住口鼻倒退回花地,却已经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发胀,隐隐有流泪的冲动,心中不禁大喜,一把抓过刘二,对他道,“你,过去!蹲那儿!”
“为什么是我?”刘二刚才也一直在认真看她挖沟,这会儿突然叫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事!当然死都不肯去。
“放松,又不是叫你去死。”刘戎揪下身旁一株罂粟花苞,递给刘二,“吃下去。”
刘二没动,看疯子似的看向刘戎。
周围人也都大为不解。
刘戎叹道:“唉……先前我也说了,不晓得这法子管不管用,不试怎么知道?总好过在这里等死吧?”
她话音未落,所有人都懂了,立即七手八脚地压住刘二,完全忘记了他是主人,自己是兵。
“他叫你吃,你就吃!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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