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岳哭了一会,轻轻从安德列的臂弯里退出来,抽泣着问道:“我,我还想活下去。”安德列苦笑着摇摇头,从裤包里取出绷带和止血剂,一边帮萧岳止血一边说:“不可能的,这种病毒变异超出了这个世界目前的技术,所以目前都没有研制出抗体。”
听到这里,萧岳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对安德列说:“你能,带我在这里走走吗?”
安德列点点头,没有说话,包扎完了萧岳的伤口后,背起萧岳,从这栋大楼里跳了出去,一跃至对面的大楼外墙上,再借力向上跃起,转换方向到另一所大楼的外墙,就这样几个来回,安德列已经背着萧岳跳到了这个城市的最高点,市中心的一座大厦天台,此时天已经微微亮起,遥远的地平线已经有了些光。
放下萧岳,安德列取出一只钢酒壶,给自己灌了几口,递给萧岳,道:“尝尝吧,这酒还不错,灾难之后的世界基本上失去了大规模工业生产力,能搜刮到以前留下来的酒也算是运气吧,我很喜欢在巡逻时逛逛商店的,而且不用付钱了。”
安德列冷峻中透出的幽默逗笑了萧岳一下,他举起钢酒壶放到嘴边,一股辛辣刺鼻的酒精气息冲入口中。这味道,仿佛是在自己的世界里,刚入大学时,一群男生聚会喝酒吃烧烤的场景,尚算幼稚的男生们聚在一起,总爱标榜自己是成熟的男人,于是度数很低的啤酒灌了一瓶有一瓶,醉态丑态交织在一起,更显可笑。现在安德列递过来的酒光闻起来度数远超当初的那些劣质啤酒,也让萧岳感觉到了自己和安德列的差距。
作为棋子,想要赶上安德列,萧岳的路还很长,如果他还能继续活着赶路的话。
“小家伙,你还有什么心愿吗?”安德列第二次问萧岳。
“我,其实也没什么心愿了,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却在这个时候感觉到几乎没有一个是有意义的。”萧岳也开始苦笑了,是啊,无非就是游戏技术更厉害,考试不挂科,老师不点名,毕业后找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只不过这些心愿在面对生死时,连水月镜花都算不上了。
安德列伸出了有力的手掌,在萧岳的后脑勺上摸了摸,说道:“在我刚刚从军队的新兵训练营毕业的时候,我的领居有一位6岁的小女孩,每天早上出门,都会遇到她,她会和每个遇到的人打招呼,也包括我。她笑起来好像天使啊,只可惜,她死在了病毒爆发的那一天。那天我刚起床,突然听见外面的尖叫和吼叫,我赶紧出门,发现小女孩的爸爸妈妈已经变异了,而周围都是吃人的怪物。那时,我忘记了我的所有的战斗训练科目,只记得深深的恐惧,当时小女孩望向我,但我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紧接着,她就被丧尸咬断了脖子,那一瞬间,我疯狂的冲过去,用花园的铁锹打翻了袭击小女孩的丧尸,但是,我在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了,我再也看不见那天使一般的笑容了,那是我加入军队后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实战,小女孩让我学会了忘记恐惧,在无路可退的时候。所以我抱着这样的心情,回到军队,开始维护灾难后的治安,保护平民撤退到安全区避难所,再后来,我就遇到了指引人,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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