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怎么回事?”林几边从睡袋里爬出来,仔仔细细端详齐白通红的眼圈儿。
齐白这下啥都没说,他幽怨地看了林几边一眼,就自己抽噎着爬回去睡觉了。
林几边:“???”
难道是道歉失败了?
林几边懵了几秒,想去问问齐白,又因为小兔子明显表现出来的不合作态度有些踌躇。
最后他叹了口气,就安安生生守着火堆守夜了。
――齐墨那边的阴火,早在齐白去摇林几边的时候就熄灭了。不然让林几边看见,又得弄出一些幺蛾子。实在是太麻烦。
齐白守的前半夜基本上什么都没发生,林几边守在火堆旁,除了咻咻的风声,还有火堆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也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一直到四点多,近五点的时候。
这个点,往往是人最疲倦的时候。夜间除了木柴噼里啪啦的细小爆裂声,以及咻咻的风声,居然又隐隐约约的多了点幽怨的哭泣声。
一开始这声音还不明显,等到过了几分钟,就随着风灌到了林几边的耳朵里。
林几边的神色恍惚了一瞬,就恢复了清醒。
呜呜的哭泣声更加明显。
这不是女人在哭,而是男性的声音,他哭得幽怨极了,带着掩饰不住的哀戚。
林几边站了起来。
半夜怎么会有人在哭?
他这么想着,这是不是哪个来探索沙漠的旅行者,被困到了沙漠里,出不去了。
这声音听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实在让人有点怜惜。
不行,他得去看看。这个人听着实在叫人担心。
林几边这么想着。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把齐墨或者齐白叫醒,转念又想到,如果被齐墨叫住了怎么办。
我就是去看看,不会太久的。
林几边又往火堆里投了一把枯枝。
等到这些干枝子烧完了,他就带着那人回来了。
“回来!”
林几边刚刚准备走人,就被齐墨叫住了。
他顿时有点尴尬地停了下来,转过头说:“你怎么醒了?”
齐墨冷嗤了一声,冷漠地说:“我要是不醒,明天起来你骨头都没了。”
林几边还是有些恍惚。他听着风声送来的呜咽,一时之间,心跳的频率和体温都渐渐高了起来。
他看向齐墨的眼神,也慢慢地变得有些迷蒙和古怪。
齐墨皱了皱眉,他说:“快点过来。”
林几边站在原地,齐墨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朦胧,叫他的喉咙都干渴了起来。
他慢慢朝着齐墨走了过去,蹲在了齐墨面前。
齐墨捏了个手印,又抽出一张符,贴到了林几边脑门上。
林几边“唔”了一声,就睡过去了。
齐墨叹了口气,把林几边塞到睡袋里,自己去守夜了。
这鬼东西,大半晚上的都不知道安生。知道齐白不好惹,就去招惹林几边。
如果不是他一直分心注意着点,林几边还真得给勾走了。
林几边迷迷煳煳睡了一夜,梦里一片旖.旎,他被西凉的淫.子差点勾过去吸干,虽然被齐墨贴了个清心咒,却还是受了影响,做了一晚上的梦。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裤子都是湿的,赶紧红着脸把内.裤给换了。
幸好他多带了几条内.裤,不然现在这种情况,一定要尴尬死了。
齐墨守了半宿夜,看起来却还是精神极了。他裹得严严实实,架着墨镜,举着遮阳伞,看起来居然还挺潮。
他早早收拾好,等着红眼圈的白兔子和连做了半宿♂梦的林几边收拾好,就已经是天大亮了。
齐白还是委委屈屈地跟在后面,他哭了半晚上,但是眼睛居然没肿,只是湿漉漉的,看着又可怜又可爱。
林几边今天也有点不自在,不过他很快就克服这点尴尬,凑过去和齐墨搭讪。
“昨天…………我是不是中招了?”
林几边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大半夜的,荒郊野外,听见有人哭不知道躲远点,却想着过去看看,想要帮人一把,实在是没脑子了点。
他平常如果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是先叫醒齐墨两个再做打算,可是前一天晚上却像是鬼迷心窍了一样,想着去看一眼…………还被勾起了平常压在心里,想都不敢想的一些阴暗想法。
齐墨瞥了他一眼,虽然隔着墨镜,林几边却还是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嘲讽力:“你还知道啊。”
林几边干咳了一声,低声问:“昨天晚上,我遇到的那个,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