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田朵并没听从孙芷烟的建议回去歇着,反而吩咐守门的士兵大开大门,并向孙芷烟致谢道,“谢谢你的相护和好意,不过,我还是要出去看看,要不然这妖女的帽子还真扣在我脑袋上摘不下来了,我田朵的做人原则是没事不惹事,但若有事绝不怕事!”
说完,又含笑望着那正用眼神向孙芷烟征询意见的守门士兵,调侃道,“孙姐姐,你家大帅到底是将我当他的恩人还是我将我当他的犯人,我咋觉得我一点人身自由都没了呢!”
“哪儿能呢,朵儿妹妹你多想了,你看外面的情况这么乱,我们大帅对你也特别在心,省怕对你照顾不到再出什么事,别说他们这些守门的小兵,就算我也是扛着几座山的压力来陪你,咱们现在是姐妹,你可得给姐姐点面子,别让表哥回来说我办事不力!”
孙芷烟笑望了眼田朵,随即吩咐守门士兵打开大门,外面情绪刚刚有些稳定的老百姓看到紧闭的大门又重新打开,无边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人们攥紧拳头挥舞着手臂齐声呐喊道,“我们要求烧了这祸害我们的妖女,烧了她,要不然我们就大开城门迎接三皇子和渊王进城,对,妖女下凡,天下大乱,不烧不足以平民愤,烧了她,烧了她……”
老天爷仿佛听到了老百姓的声声呐喊,一时间狂风大作,乌云压顶,雷声震震!
“那女人明明是妖女,你们当权地非要说她是天女,看看,现在连老天都愤怒了,我们要求顺应天意,顺应民心,烧了这祸害天下苍生黎民的妖女,以平息老天的怒火!对,烧了她,烧了她,不烧难消我们心头的怒火!”
衙门前的人越聚越多,老百姓的夹杂着风声的呐喊声也一浪高过一浪!
田朵含笑仰望着头顶那一片黑压压的天空,心下暗骂老天爷你什么热闹不好凑,偏偏在这节骨眼上给我乱上添乱!
骂完老天爷的不识趣,田朵屏气凝神,暗调周身灵力,气运丹田,“请各位父老乡亲安静,容我问一句,我田朵往日与各位父老乡亲是有仇还是有怨,竟让各位父老如此憎恨,不但将妖女的大帽子扣在我脑袋上,还非要烧了我才心满意足?”
“你与咱们倒是近日无仇往日也无怨,可你刚从天上掉下来,接着咱们就中毒,即使不是妖女也是灾星,再说了,你从天上掉下来,身上连个皮都没伤到,让你自己说说,若你不会妖法,怎么会一点伤都没有,咱们普通人别说从天上掉下来,就是从房顶上摔下来,即使摔不成肉泥也得摔伤胳膊腿,而你从那么高的天空落下来不但活着还连皮都没蹭着,可见你会妖法,既然会妖法,那咱们叫你妖女,要烧了你,你又有什么可冤的?”说话的是一位扔在人堆里你绝对找不出来,长相极普通的青年。
顺着声音望过去,令田朵惊讶的不是那长相平凡的青年,而是那青年旁边站着的两个人,虽然那两人已做了普通人装扮,可一个长了张令田朵闭着眼睛都能描画出来的脸,一个长了双斜飞入鬓的长眉,那两人就算田朵想不认识都难,三皇子会混迹在人群中,田朵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毕竟这里是京都,是三皇子从小长大的地方,虽说现在城门有重兵把守,外面的大军想进不容易,可若三皇子想带几个人混进城门,想必是难不倒他的。
令田朵感到意外地是,为什么本该在南阳好好呆着的董清舒,此时却站在三皇子的身边,难不成这小子已恢复记忆,记起他自己的身份,回到他宰相爹的身边,若那样,真不晓得恢复记忆的董清舒是如何报复她的家人,如今又看到她在此引起民愤,他若不乘此机会落井下石,还真对不起他这宰相二公子号称丹青圣手的巫医身份。
照此看来,头顶这片乌压压的天空,周遭刮得衣衫烈烈做响的狂风,以及天上那不时响起的轰隆隆的雷声,非老天爷和她田朵作对,而是这劳什子以德报怨的董清舒搞的鬼。
据闻巫人的修为到一定程度,就能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大神通,抬眼望望若世界末日般黑暗无比的天空,低头看看这越聚越多的人群,以及一浪高过一浪的声声呐喊,田朵若午夜精灵般笑得狡诈而诡秘,明了一切的犀利目光越过吵嚷的人群,与混迹在人群中的董清舒四目交汇,一道无形的淡金色光芒和浅紫色光芒若两条巨龙般在空中相互缠绕争斗,一个用修炼凝实的念力,一个用超强的精神力,这两种无形却超自然的力量相对抗所产生的威压令他们周围的普通百姓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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