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一连五天,他的烧都是反反复复,时高时低地,很让人郁闷,不过,值得庆幸地是他身上的伤在一天天好转,胸口和大腿上的伤都开始结痂,相信再过几天脱了痂就没什么大问题,遗憾的是他身上又要多两
块疤痕。
他的皮肤很好,紧致有弹性且如玉一般光滑,只是身上那一处处疤痕就像裂了细纹的暖玉,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涩感。
田朵曾在脑海里问青葱,穗园以后会不会有腰圃?
青葱很坚定地道“有”。
田朵又问,“什么时候会有。”她的确现在迫切需要一个能种植灵药的药圃,需要灵气滋养的灵药,从那赤脚小郎中手中弄来的竹叶草快被她用完了,而在穗园种的竹叶草,因为土壤的关系,即使有浓郁的灵气滋养,也比外面野生的竹叶草强不了多少,这也是轩辕澈的高烧时高时低的主要原因。
若有有灵药在手,相信他很快就能退烧,烧退了,他也该醒了,她就不用像个贴身丫鬟似得什么都管,该看的不该看的,现在都被她给看光了,真不晓得他若醒来,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再杀了她泄愤!
青葱却只给了她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主人还须多多努力就将她打发了。
这一天,他们来到一个小茶摊。
嗖嗖的凉风吹着,田朵愣是出了一头汗,她用手抹了把汗,轻声喊道,“店家在吗?”
“在!”
不一会儿,一个老汉掀开厚厚的门帘走了出来,看到田朵拉着个担架先是诧异了下,后又热情地招呼田朵,“外面天怪冷,小娘子快抬你夫君一起进来暖和会!”
那老汉说着就走上前来和田朵一起将轩辕澈抬进屋内,屋内有个泥砌地煤火炉,上面坐着壶热腾腾的水,咕嘟咕嘟地直响。
老汉给田朵端来了碗热水。
田朵将轩辕澈扶起来靠在一旁椅子上,先是小心地喂他喝了几口,然后将剩下的水自己都喝了,喝完后,就向老汉打听,这儿附近有没有好的郎中,她的夫君都烧了好几天还不退烧。
老汉告诉她,因着他们这儿四处环山,他们村说是村,可仅仅就住着十户人家,没有郎中,若要治病,还得上十五里外的小镇上去看病。
田朵正要请老汉给她详细指点下路。
忽地听到一阵马蹄声,不一会儿,就听有人喊店家在吗?
老汉急忙出去迎客,片刻,就进来一身批白氅的男子,那男子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就撇过脸去。
田朵望了那男子一眼就垂下头去给轩辕澈整理中衣的下摆,是呀,这才几天,天就好像进入了冬天,一早一晚间天冷得能冻死人,而她和轩辕澈身上的衣服都是单薄如夏裳,好在那天给轩辕澈准备的衣服多,一件件都套在他身上,也不至于将他再冻着。
好巧不巧的是,刚进来的男子她认识,不是别人,是他的二师兄肖焰,要和他相认吗?
相认,无疑能让轩辕澈得到更快的救治。
可若被肖焰发现他的身份,那他的下场无疑就是死,他不相信二师兄不晓得大师兄的存在,所以在片刻的犹豫后,她就决定不认,她不能冒险,她答应过渊王妃若他有难,她会好好照顾,她已经害他国破家亡,不想让他再连命都丢掉。
肖焰在喝了两碗热茶后就离开了,可见他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路,应该也实在是渴极,只是除了来时那一眼他就再没看过她,而在临走时却扔给她和那老汉一人一锭银子。
听着那声声远去的马蹄声,田朵问清老汉小镇的具体方位,就拖着担架再次上路。
第二天当太阳高高升起时,他们来到了老汉口中所说的小镇,小镇人口也不多,也就二百多户,还不如她老家那个小山村大,但在这里,已经算是很热闹的地方,可就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也看见贴着两张讣告,一张捉拿前朝余孽,但这张讣告上没有轩辕澈的名字,可能贺兰天佑他们都认为轩辕澈早被打卫杀死了,一张恭贺新皇登基,三天前,贺兰天佑登基为帝,改国号为天顺王朝,现在是天顺元年。
讣告的周围围着很多人在窃窃私语,田朵有些怀疑那讣告是不是新贴的?新帖讣告的人又会不会是他二师兄,可又觉得不像,这么小而杂碎地人,他二师兄怎么会去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