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还是没防过有心人的设计,因为有个丫鬟在为她们倒果露时手不知为何一抖,那黄黄的橘汁果露就撒了她一身,黄黄的果汁撒在鸭蛋青的裙摆上尤其显眼,吓得那丫鬟赶忙用袖子跟她擦,桥段很老,但,是能将人很快引开的绝招。
看到这边动静的二太太赶忙过来问怎么回事,在明了事情真相时,就喝令那出错的丫鬟自己下去领罚,田花听到动静,忙也赶过来询问,二太太看田花来了,将事情原委给田花说了一遍,田花派她的另一贴身大丫鬟红芍领着田朵去专门给女客休息的客院换衣裳。
田朵望了田春一眼,田春会意说跟着田朵一块去,田花歉意地望望自己三姐和五妹,田春拍了拍田花的示意她安心去伺候大太太和城主夫人那些个贵夫人。
坐田朵旁边的二房嫡女花静枝笑语连连地请二堂嫂放心,说她跟着两位姐姐一起去,只准还她个全须全尾的姐姐。
由此,田春和田朵由花静枝带着几个丫鬟一路陪同着进了客院,红芍,田朵没让她跟着,且让她继续跟着田花,说实话,田花的确还需要红芍帮着。
田春和田朵一共带了两个丫鬟,一个暖冬,一个夏凉,暖冬因看自己小姐衣裳脏了,怕夏凉不晓得衣裳放在那里,吩咐夏凉好好跟着两位小姐,她则亲自去取衣裳不提。
花静枝带着田春和田朵到了客房,招呼着两人坐下歇歇,先吃些瓜果什么地,并说这边安静,闲杂人等不会过来这边,并问田朵要不要先换她身衣裳,等暖冬拿衣裳过来再换,或是先脱了身上的脏衣裳,反正这边不会来人,而他们都是女孩子不碍事。
田朵谢过花静枝的好意,笑说先等等无妨,并笑着夸赞花静枝身上裳纱的芙蓉绣的活灵活现,还有那栖息在芙蓉上的蝴蝶双翼更是点睛之比,薄薄地似在颤动般令人心动不已。
田朵称赞衣裳,田春就称赞垂在花静枝腰间的荷包,夸得花静枝小脸晕红,直道两位姐姐谬赞,并谦虚地笑说她嫡姐的绣工才是真好,她的实不算什么的,但心里仍美滋滋地,对田春和田姐叫的也就更热切。
不一会,有个丫鬟过来叫花静枝,说是舅太太和表小姐过来了,二太太让她去和长辈见礼。
花静枝看是母亲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不疑由它,吩咐那大丫鬟在此地好好守着,自是领了她的丫鬟去看望她舅母。
那大丫鬟在询问过田春和田朵还需要什么东西不,田春和田朵笑着谢过,并说不用,那大丫鬟借口说去提茶就想开溜,田朵那会让她走,自说她们不渴,只是肩膀有些疼,并笑问那大丫鬟能不能帮她捏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扶着个醉熏熏的高大男子进了院子,看不见面容,只看见那长长的如墨黑发垂在那小厮的肩头。
外面的夏凉一看进来两个男子,立马闪身阻挡了二人的去路,“这是女客暂歇的客院,你们走错院落了,请你们马上出去。”
田朵狭长的凤眼微微一眯,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一握,那细白的瓷杯就变成了细白的粉面从她的指缝间簌簌滑落,冰冷的声音若来自地狱的煞灵,“谁的主意。”
那大丫鬟一看田朵竟能将厚厚的瓷杯瞬间粉碎成末,晓得田朵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垂柳扶风般的弱女子,早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表,表姨小姐,不管我的事,我只是听命行事。”
“听谁的命……”田朵的话还没问完就被气恼的田春给打断,心下虽有叹息,但也不在意,迟早她会查出来的。
“去你的表姨小姐,谁是你的表姨小姐,就你也配!”田春可不像田朵那样有养气功夫,直接一脚将那丫鬟踹倒在地,手上药粉一闪,那大丫鬟惨叫一声,只听滋滋滋几声响后,那大丫鬟的脸已血肉模糊一片,口也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疼的那大丫鬟吱哇乱叫,踹完拉起田朵的手就向外走,口里直骂,“都是些什么玩意!”
田朵则反拉住田春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直接从后窗翻出院落,来到墙外闪身隐在花丛后,没一会儿,就看见一队贵夫人说说笑笑地往客院而去,等那队人马过去后,田朵和田春互整了下衣衫,摘下田春头上的巾帼装饰,用簪子别在脏污的地方,远远地倒也能将就。
随之两人姗姗而行,有说有笑地顺原路返回,在转角拐弯的地方遇见取衣裳回来的暖冬,暖冬一看见自家两位主子,心里吊着的心总算落了下去,另找了座客院让田朵换了衣裳,两人又施施然地回了唱堂会的座位接着听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