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良辰吉时,田雨也没说几句,耶律翼自是点头答应,何况眼前这个平民家的乡村妇人又是那么的温柔知礼,在他眼里看来,田家五个女儿,就属田雨有名门世家的淑女气质,但这样的女子若真在名门世家那也注定是个备受欺凌地悲剧下场,再说,连太子耶律阔拓都礼遇的人他自得更加礼遇。
这边墨冲抱着耶律拓跋也过来了,外面一声炮响,由墨冲背起带了凤冠霞帔地田春向八抬大轿大步而去。
送走田春,田朵用拳头捣了几下肩部,听着门口的唢呐声越来越远,田朵歪在一旁的椅子上想闭目养神会,要不说结婚真是个体力活,明明没干什么活,这浑身上下哪儿都酸疼。
她刚眯上眼,就听田花进来喊她去前厅招待客人,她问谁呀,若是可以让田花和田雨两人招待就可以了,何况她们在这边还真没什么熟人。
田花告诉她是楚家三小姐来了。
田朵问她不是早就给添了妆地嘛?怎么这会来了?
田花说妆是添了,可因着今儿是田春的大喜日子,楚三小姐自视身份尴尬不好当面来贺所以才早添妆,这不又等迎亲的人走了她才来这边坐坐。
田朵很不愿意去,但田雨和田花又觉得不管楚三小姐在天顺如何,到了异国他乡,又在路上对她们姐妹三人多有照顾,与田春的关系也颇好,况且又问起了田朵,田朵若是不去陪客,就显得有些不懂礼数。
田朵无奈只得起身又去前厅陪了会楚秀言胡侃,两人谁也没提穿越的事,也没相互试探着攀亲,连王妃和轩辕澈的事都没提一句,只是说一些不痛不痒地家常话,若今儿天不错,天蓝地阔云朵飘,看着就让人心情开阔,与金陵的天气比起来,这儿的四季更加分明,春夏秋冬各有特色,聊完天气,聊衣服的差异,聊完衣服,再聊装饰头型,总之,楚秀言轻轻浅浅的话语是个很健谈的人,而且相处起来,既不让人讨厌还很容易让人放下心防。
不过,田朵自始至终都不打算与她深交,因而只是适当回应,旁边又有田雨和田花时不时说上两句,场面倒也安谧平和。
楚秀言在这儿吃过午宴就走了,因着知晓楚秀言是学医出身,所以田朵在饭食上吃得是格外小心,恐怕遭了暗算,只是一顿饭吃下来,貌似都没什么事,再者她们姐妹三人这几日也着实累坏了,于是,田朵吩咐乔装过的银翘让留守的属下将院子盯紧后,就回屋补觉去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大觉,突地感觉浑身燥热口渴地厉害,睁开眼,趿拉上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凉茶水喝了下去,喝完重新躺到床上预备接着继续睡,可是刚躺下,那种口渴地感觉非但没减轻,反倒更加地厉害了,也就刚下肚那会,感觉清清凉凉地如泉水般令人舒畅,可那种舒畅地感觉没持续多一会儿,从又变得口渴难耐。
于是,田朵只能又趿拉上鞋,拿起桌上的茶壶又喝了一杯,然后又躺床上合上眼准备继续睡觉,可还没等她入睡,那股干渴的感觉又上来了,如此反复三回,最后气得田朵将茶壶里的水都喝光了还不觉得解气,于是,又拿起桌上果盘里的特产贡梨吃了起来,接连三个贡梨下肚,田朵非但没感觉她意识清楚,反倒越吃越觉得干渴,燥热,眼神迷离。
田朵这才暗叫一声不好,于是,暗调周身灵力打算将体内的毒素逼出来,可无论她如何屏气凝神暗调周身灵力,那灵力都若一盘散沙般溃不成形,而且她越默运灵力越觉得浑身燥热地难以忍受,就在这时,从纱帐的阴影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看她盘膝运功的模样,冷哼一声,“别白费力气,我给你吃的是合欢宗地极品乐飘遥,是合欢宗长老级人物才有资格享用的极品催情药,你越催动灵力,那药劲在你体内渗透地越快,用不了多久,不用我动手,你就会自动贴上来求我。”
田朵一听这声音就晓得是销声匿迹了好几天的轩辕澈,原本以为他在为渊王妃的离世而悲痛,所以这几天才没来捣乱,却不成想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可是他的话没错,她越催动灵力,那药劲越猛,现在她的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只想找个冰凉的东西爬上去,可是她不甘心,为了保持那一线的清明,从这里逃出去,她习惯性地摸上腰间的流星弯月刀,可是摸来摸去,就是摸不到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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