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对钱庄的事本来就不怎么感兴趣,若不是因为他觉得可以有机会帮忙那么多穷人,想来是根本一点也不愿意踏入钱庄的,在知道萧家的事情之后,便一心想要帮忙萧家重建他们的家园,还要用他所有的能力,找到足够的证据,向父亲证明云翔是如何手段卑劣、无情无义的小人,他认为展家在桐城的名声绝不能够被云翔给破坏了。
当云飞好不容易从小四的口问到原来萧家以前所住的寄傲山庄就在溪口那里,而他明明白白的记得那个地方正是如今纪家用来建造农场的那块地,于是云飞在那一瞬间顿悟了,也悲愤了。
他一直以为展家只有云翔的心思是恶毒的,却没想到纪总管父子会跟着狼狈为奸,萧家的悲剧,说不定根本是纪家想要寄傲山庄那块地来盖农场,而云翔为了巴结自己的岳父和大舅子,他选择牺牲萧家、牺牲寄傲山庄那个本该美好和乐的一个家园,让雨凤雨鹃姐弟五人从此失去父亲也没有了能遮风避雨的家。
云飞每天在钱庄里只是意思意思地晃了一圈后,然后带着阿超出去到借款人家里收帐,但是王掌柜往往只看到他拿着几张借条出门,那一天就不见人影,隔天也不见半毛钱的欠款回来,甚至在几天之后还会发现账簿上有几笔欠账被人用笔划掉注销了,王掌柜不用想也知道会是谁做的。
接连发生几次同样的事之后,王掌柜总算明白了,云飞虽然每次都说要出去收帐,但拿出去的钱总是比收回来的帐还更多一点,甚至有一两回已经动用到钱庄里原有的资金,他实在没办法可想的情况下,只好把这件事告诉纪总管,央求纪总管在有什么万一时能出面替他说情。
而这种入不敷出的情况,一直跟着云飞的阿超也是很清楚的,刚开始时,他还曾善意地规劝过几句,但都被云飞用着义愤填膺的语气反驳回来。
这一天,两个人从贺家走出来时,阿超又忍不住劝了一句,云飞却是一脸悲痛地道:“我们开钱庄借钱给他们不是为了帮助他们吗?眼看着人家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我怎么忍心叫他们还钱?!”
“可是你也不必再拿钱出来给他们,而且连借据都撕了,这…要是老爷问起来,不好交代啊!”阿超不放心地道,他想主子好不容易开始学着怎么打理家业了,这营利损益该是最基本的常识吧?可是大少爷怎么一个劲儿的把钱往外送?
“我这是在解救他们!展家肷的钱也不少了,哪里缺这点银两?我想就算爹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他只会觉得宽慰、高兴,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我的。”云飞愤慨地道。
“算了,大少爷觉得好就好,那我们现在是要回去呢还是再去别的地方?”阿超暗暗地叹一口气,他心里感觉得出来,若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老爷的心一定会整个偏向二少爷,到时候展家的主子说不定就真的要换人当了,可是一直把云飞的话奉为圭臬的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劝云飞。
“我想…咱们去溪口那里看看吧,去看看雨凤他们姐弟五个人一直引以为傲的寄傲山庄是不是真的被云翔占为己有,要真是如此,我就去跟爹要回那块土地,为雨凤他们重建家园。”云飞突然回头,闪着极有精神的双眸,对阿超说道。
“嗯!也许还能趁机让老爷知道二少爷是怎么逼迫那些可怜的百姓,纪总管他们又是怎么的助纣为虐。”阿超听到云飞的提议,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点头附和道。
云飞带着阿超很快便来到玉带溪旁,临近溪床的那块土地已经用木条围了一圈大大的地方,几间大房子坐落在接近山的那一角,离房屋不远处又是一个坚固的木头栅栏,里头养着十来只的牛、羊,另有几间大大的中空屋舍,不时传来猪只、鸡鸭的叫声。
正中央一间三层高的华丽房屋是这个农场的主要建筑物,屋前一块平整的草皮上,有近二十个年轻人正在练武,最前方的两个人竟是云翔和天尧。
云飞看到云翔居然大摇大摆地招揽人手训练,想必是要做什么大事,他觉得这样是不行的,身为知识分子怎么能做出这么暴力的事情?他立刻快步地走过来。
“云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害死了萧家的人还不够,还想叫这些无辜的百姓替你为非作歹吗?停止!停止!你们应该去好好做你们原来的工作,桐城这么平和的地方,根本不必靠武力来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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