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下旬,江南的秋天似乎比书上说的来得晚一些。
夕阳西下,漫步在贞女堤塘,或许是伤势初愈,走了几百米就觉得累,干脆坐在了茅草堆里。狗尾巴草已经另一番模样——纵然再普通、再弱小,在这个季节、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它也会结出硕大的形状——毛茸茸、沉甸甸的。顺手掐了一株,扯去青一半黄一半的叶儿,捏着柄干塞进嘴里,舌头尖还会泛起一丝甜滋滋的味道。
西面山顶,太阳业已退去了耀眼的神采,红红的,像个大柿饼。半躺在茅草堆里,嗅着野草、庄稼、土壤混合在一起的暖烘烘的香味,我觉得特别自在。近处,几艘三四百吨的江北铁船慢吞吞地航行在贞女溪的水面上。眯着眼看时,波光粼粼处,大铁船似乎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浪,倒像是被河水裹挟了在滑行;远处,徐家庄外东、南、北三面山峦起伏,原本缤纷的森林在红彤彤的太阳下色彩更显浓重而迷离,让人不得不叹服大自然的慷慨与神奇……
看了许久,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哦,那便是徐家庄附近了——随着采矿业的迅猛发展,到此处,整座山像是断了层一样——形状突兀了,颜色也不和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