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婧英将小衣收拾停当,半依在陈子云身上说:奴家好久不曾这般快活过,看不出,郎君瘦小,却是精悍强健,不像皇上,十足的银样蜡枪头,还整日介地寻欢作乐。
陈子云也累得满头大汗。心想,何皇后果然绝色且又放荡,是个男人只怕都会被她征服。他也装作体贴模样,抚摸着她的发际,心里拣着能说的话来问:你我这样,皇上知道了又会如何?
何婧英嗔笑着说:他知道也无妨,他还喜欢看我与其他男子交huan。奴家就是生得再美十倍,他还是要与别的女子相欢,他还命我帮他物色佳丽,说是最好是有家室的良家女子。唉,这男子叫人如何是好。本以为他当了皇上一切都会安好,但眼下这情形,只怕他与我的性命都会不保,如果到那时,你莫忘了你我今日之欢,一定要救我一救。
陈子云心想,这个萧昭业当皇帝论起荒淫度与商、元、明等朝的一些昏君比还有所不如,以为你在历史上排不上号了,哪知你还是中国皇帝里第一个崇尚妻换的。
何婧英看他不说话,又说:郎君莫非是过河拆桥之人,你千万别说你没这本事。没有十足把握,我也不会相求与你的。
陈子云默然,他知道虽然想要做的低调些,但他们的部署还是有些快了大了些,不然,也不会给皇后看出来。如果她能明白,相信萧鸾那些人也会知晓一些情况,看来今后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陈子云索性把话挑明了,说:你不是早准备了后路?到时让这间铺子店家安排妥当,一条船就在百步之外悄然下河,那时谁也寻你不得了。
何婧英给他搓揉地又有些性起,把脸贴在他胸前,轻声说:以你聪慧,当然知道这间铺子不同寻常。实话跟你说吧,这是皇上安排的地方,也是北魏刺史元家与皇上密谈之处。元家早想谋反,自己做皇帝,而咱们皇上也想找个强援,万一有事,也好借兵平乱。
北魏徐州刺史元法僧兵强马壮,君上无德,有谋逆之心亦属正常。陈子云心里想,这情报真是十分重要,没想到萧昭业貌似无德无能,暗地里还有这一招,如果消息坐实,恐怕他还有准备,看来,萧鸾和他之间尚有一拼。
这时,陈子云心中有了底,他安慰何婧英说:你且放心,如果朝中有事,我想方设法护你周全便是。他想,实在不济就先让何婧英到徐州去呆一阵子,最起码能保住性命的。
此时已晚,两人初尝欢爱滋味,分手在际,俱是恋恋不舍,忍不住情动起来,又云雨一番。
何婧英终于是心满意足,待陈子云着衣起身告辞之时,说:不知能何时再和郎君春风一度。
陈子云随口答道:心中若有桃花源,处处都是水云间。
你啊,一张嘴,把奴家的心都说与了你。何婧英说着,美目顾盼笑着看他渐渐离去。
自从和皇后有了这层关系之后,陈子云能获得的信息来源更加详细与准确,对形势的判断也就更为有利。
一天晚上,萧衍和陈子云约好棋局,未下数子,萧衍居然愤然扔下棋子,怒道:这个昏君简直就是昏了头,自己整日游乐,不理政事,又不交给萧鸾和我们几位大臣来办,让他玩伴和阉侍持掌大权。
这个情况,陈子云早就掌握的。他本来也有些奇怪,何婧英告诉他,萧昭业自己只顾玩乐荒淫,但又不想让萧鸾等重臣把握朝纲,所以就重用了他之前的玩伴周奉叔、綦母珍之、徐龙驹。
徐龙驹是个宦官,居然日日坐在龙椅上,帮他写圣旨,发诏命,理文政。此人无耻之极,居然还时常向他人夸口说,古时也有宦官做到三公的。意思是他现在等于已经署理旧时丞相之职。
这群死党中的周奉叔之前也是个地痞无赖,很有勇力,如今封了禁军头领,更是跋扈,每天是腰间跨刀,带着卫士保护萧昭业,说:周郎刀不识人,有无故近皇上者杀无赦。就连萧鸾他也不放在眼里。
萧衍问计陈子云:萧鸾已经召集我们皇族王公,问是否可废昭业?你看我们是否要和上回一样,先有图谋,立下头功?
陈子云将萧衍打乱的棋子,慢慢地复元,说:虽然皇上也有安排,但目前远不是萧鸾对手,他的帝位被废已是迟早的事,萧将军问你们,只是看大家的态度与立场,未必需要他人帮忙,毕竟他手中带甲士卒有一万余名。而且万一让他注意到我们的实力,反而不美。再说,说到底,弑君之罪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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