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中满满的,似有什么在奔涌而出。
这数月的千言万语,无尽相思,多少个夜里,都化成了眼前人浅浅的一笑和自己心中满腹柔肠。
她有千言万语,但是此时此刻,却无从说起,她看着苏眠月,张了张口,只吐出一个“好”。
“你好,我就放心了。”苏眠月顿了顿,“你可是我的女人。”她扬扬眉,果不其然地看见雪竹红了脸。
“你就这样打算让我一直站在外面么?”苏眠月说了一句经典的撩妹话语。
雪竹这才发现自己没有邀请苏眠月进屋来,脸上浮起一抹尴尬之色,忙道:“是雪竹照顾不周,公子快进屋来。”
苏眠月跟着她进了屋里,发现她的闺房里很清雅,和她的人一样。
“公子,雪竹还未梳洗,可否……”她迟疑道。
苏眠月摇着扇子,笑的体贴:“无妨,你去吧。”
雪竹唤来了丫鬟,在屏风后面梳洗完毕后,这才施施然走了出来,她换下了那套雪白的衣衫,穿上了一套鹅黄的襦裙,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粉嫩。
苏眠月看着她,心里赞叹,美人就是美人,果真怎么穿都好看。
雪竹见她盯着自己,脸上一红,害羞道:“公子何故这般盯着人家。”
苏眠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因为美人你秀色可餐。”
雪竹原本酡红的脸上更是红了一分:“那公子又为何数月不见?”
苏眠月想了想,讪笑道:“家中有事。”
雪竹眼中闪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试探:“公子这般人物,想必是有家室的。”
家室?慕霆么?
苏眠月一阵失笑,却也干脆点头:“对,有家室,不过家室脾气太差,动不动责罚我。”她笑的云淡风轻,可是雪竹却听的微微心疼。
雪竹秀眉微蹙:“公子这般人物,怎么会有人不珍惜?”
苏眠月懒得解释:“他脾气太差,一言不合就动手。”
雪竹有些吃惊,她断断想不到像苏眠月这般的人,如何会找一个母夜叉当夫人,可是看他的表情,似乎又觉得他甘之如饴。
“公子今日怎么想到来此处?”雪竹有些淡淡的失落。
苏眠月单手撑着头,看着雪竹动人的小脸,笑的甚是撩人:“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
雪竹心中漏了一拍,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嘴角。
“那天你跳的剑舞真好看。”苏眠月疑惑,“你会武功?”
雪竹脸上有一红,点了点头:“承蒙公子夸奖,雪竹虽然自幼习武,但是只懂毛皮,剑也不过是拿来舞一舞罢了。”
两人又叙叙说了一会话,苏眠月给了她一张银票:“听说你现在不接客,这就算我养你的,以后不要拿自己的体己出来了。”
雪竹只觉得眼眶一红,心中一暖,手颤颤地接过那张银票。
“多谢公子。”
苏眠月挑眉:“说了,以后你是我的人,我养你。你好好呆在这里,没人会强迫你。”
雪竹点点头,心中却柔软的不像话。
“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多留了。”她说着便起身。
“公子这就要走了么?”雪竹也忙起身相送,眼中尽是依依不舍,从来没觉得一个时辰过得这么快:“公子什么时候……”她话说了一半,便红了脸。
“有机会我就会来看你。”临走苏眠月又想到了一件事,一拍额头,转身对雪竹道:“我恐怕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雪竹眼睛一亮:“公子但说无妨,雪竹若能帮得了公子,一定竭尽全力。”
“这几日若是有一个小男孩在怡红院门口,还请姑娘帮忙照顾一下。”
“好。”雪竹没有多问,便应了下来。
将苏眠月和碧芜二人送到了门口,雪竹久久地站在门口看着苏眠月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苦涩的甜蜜。
她刚转身进了怡红院里,老鸨就阴阳怪气地说道:“感情你天天不接客,是因为这个小白脸啊。”
雪竹不说话,冷着脸走上楼。
“我说雪竹啊,我们都是干这一行的,推心置腹的话我也说过很多次,这男人不要看长得好不好,要看兜里有没有钱。刚刚那个公子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物,但是那又如何,他养你么?你已经很久不待客了,很快就坐吃山空了,除非他愿意把你赎出去。”
老鸨说的是实话,雪竹脚步不由得顿了顿,她回到房间,拿出几张银票放在老鸨手上,冷冷的问:“够了么?”
老板一看银票上的数额,老脸顿时笑开了花:“哎哟,搞了半天是条大鱼,难怪你看不上别人!行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不管你了。”老鸨说着点着银票,一扭一扭的下了楼。
雪竹回到房间,拿出了一个锦盒,从怀里拿出苏眠月刚刚给她的那张银票,然后连同着妆台上那枚扇坠一起,郑重其事地放了进去。
怡红院不远处的大街上,苏眠月和碧芜有说有笑地走着,不妨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将她的肩膀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有些恼怒地回过头,待看清对方时却微微愣住。
那人一身白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卿本佳人,何必故作男子骗人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