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跪下的?以往皇上寿宴之事,都是由德妃主理,锦妃你在旁协助,然今年德妃要照顾庆嫔的龙嗣,自是分身乏术。本宫今日传召你前来,是想着能者多劳,锦妃你定会体恤本宫身子不适,为本宫分忧解难,却不想你敬如此推脱,难不成锦妃想要抗旨吗?即便锦妃不惧本宫皇后之尊,难道皇上的口谕,锦妃也要一并违抗吗?”
跪在地上的锦妃,狐疑的看向苏眠月,见她不停的揉按着眉心,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得罪了,以前的皇后娘娘不就是喜欢她们都摆低姿态吗?
苏眠月才不管锦妃是怎么想的,直接抓起软榻旁的一本册子,朝锦妃扔了过去,“这里面是本宫所编导的几个舞曲,你自行决定是否得用,其他的事情若是不能做主,便参照以往的章程,不必凡事来找本官汇报,跪安吧。”
被砸的手臂生疼,锦妃不敢发怒,只能拿着册子跪安离去,只怕在寿宴之前,锦妃是再难安枕了。
待锦妃离开之后,碧芜忙端了杯热茶走过来,担忧的问道:“小姐今儿是怎么了?奴婢记得小姐曾说过,这后宫的女人不值得小姐动怒的。”何况那锦妃好似也没做错什么,不过是中规中矩罢了。
“好碧芜,你快去熬一些生姜红糖水来吧,我好像是小日子到了,忽然间觉得心里烦闷,看到谁都想发脾气,锦妃动辄的就下跪,还有她那张没有喜感的脸,让我看着便不舒服,没有多为难她,已经是我在强行压抑自己的脾气了。”苏眠月懒懒的躺在软榻上,将身子团成了一团。
穿越过来之后,因为经常受伤的缘故,苏眠月的月事一向不准,这次若非是有痛经的症状,苏眠月真的快忘记自己还是个女子了。
“好,奴婢这就去,小姐先休息一会,奴婢很快就会回来的。”碧芜不放心的看向苏眠月,见她神色有些疲惫,便急忙准备生姜糖水去了。
“他大爷的,喝点小酒喝飘了,连大姨妈来了都不知道,好在没在外人面前闹笑话。”碧芜一走,苏眠月便赶紧的走向浴房,连刚才坐着的软垫也一并的拿走了,脑海里还不断的补充着自己女扮男装的走在街头上,衣衫后摆鲜红一片,那画面想想就觉得不要太美。
再说锦妃走出凤栖宫之后,便一直在思考着苏眠月反常的举动,好像是在赶她走,却没有责罚她,这和以往的苏眠月可是很大不相同。
“不行,一定是她有见不得人的事,才会急着让我离去,不能让她好过。”锦妃如此想,便去御花园溜了一圈,想要找两个人结伴去一趟凤栖宫,也免得她找到苏眠月的把柄,却被杀人灭口。
“德妃姐姐,庆嫔妹妹真是好雅兴,这御花园的花可正是盛开之际,本妃却因协助皇后娘娘置办皇上寿宴之事,而没空前来观赏呢。”锦妃一脸的娇笑,不过她的身份在庆嫔面前是高贵了些,在德妃面前却只能被高看两眼而已。
“锦妃妹妹既然有正事要忙,那便忙去吧,本妃与庆嫔妹妹也只是闲来无事,随意的走走罢了,御医说这样对庆嫔腹中的龙嗣有益。”德妃似是打发的话语,让锦妃脸色很是难看,庆嫔见状便要跪安行礼,却被德妃一把扶住了,“龙嗣为重,锦妃是不会与你计较这些虚礼的。”
锦妃来此,并未向德妃见礼,故而庆嫔不失礼也算不得错。
银牙暗咬,后宫之中的女子攀比的是皇恩,又何尝不是龙嗣,锦妃跟随慕霆的时间不短,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若不能怀有龙嗣,最后的下场连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呀,我刚刚去凤栖宫那边坐过,随身的玉佩怎么不见了?该不会落在凤栖宫了吧?”锦妃忽然娇呼出声,见德妃不为所动,便一把扶上德妃的手,笑道:“德妃姐姐,不如陪我一起去趟凤栖宫可好?庆嫔妹妹也一起吧,自从庆嫔妹妹有身孕之后,可还不曾向皇后娘娘请安过呢。”
庆嫔脸上一阵慌乱之色,不安的看向德妃,却见德妃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转而对锦妃道:“庆嫔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休息了,皇后娘娘仁厚,准许庆嫔在生产之前不必去凤栖宫问安,锦妃妹妹难道不知吗?”
锦妃讨了个没脸,眼见不能如自己所愿,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庆嫔望着锦妃的背影,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德妃姐姐,只怕锦妃是嫉恨我们了,可如何是好?”
看了庆嫔一眼,德妃招来了心腹宫女,没有避讳庆嫔的吩咐了几句,那宫女立即小跑着离去,德妃这才看向庆嫔,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若非皇后娘娘默许,你这一胎是万万保不住的,今日之事权当是向皇后娘娘示好吧。”
一直不愿意站队,也很少主动争宠的德妃,目光落在庆嫔的肚子上,不得不作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