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苏彧必须将事情安排妥当。
苏府内,苏承业面色凝重的看着两个儿子,因为他们父子三人都在‘养病’,故而都不去上朝,可苏府的势力在那里,消息也都是第一手资料,此刻父子三人都在商议着对策。
文官与武官不合才能让帝王放心,这也是苏承业平日里不待见上官霈的真实原因,实际上却是很看重这位少年将军。
“父亲招孩儿能过来,可是为上官将军的事情而烦忧?”苏哲如今已经残废,不可能继续为官,但对朝政还是很上心的,这是身为相爷之子的悲哀。
“如今四海升平,并无战事,可我们都知道这只是假象,想要吞并天澜国的国家并不在少数,尤其是刚刚崛起的恒渊国,他们接走完颜霖便只是一步棋而已。上官将军威名远播四海,有他坐镇,便如同是天澜国的定海神针,可他一旦重伤不愈,只怕各国便会蠢蠢欲动,而天澜国便如待宰羔羊。”苏承业长叹一声,却不知慕霆是否能看的这般长远。
不,应该说慕霆是否能懂得苏家对朝廷的忠心,他们绝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去谋害朝廷的肱骨之臣。
“父亲不必忧虑,皇上能坐上今日的位置,虽然有上官将军的支持和苏家的扶持,但也有自己的能力,相信他会做出最好的决策。”苏浩虽然这般说,可心里却是不大相信的,毕竟慕霆对苏家的猜忌,早已通过各种小事可以预见,尤其是在对待苏眠月的态度上。
“为君分忧,为国献策,这原本就是苏家祖上传下来的家规,为父一直不敢忘。只是苏家繁荣了太久,早已被帝王家所不容,政敌更是无数。这次上官将军遇刺一事,怕是会有人大做文章。为父心中坦荡,自然是不惧怕这些,可那幕后真凶,怕是会继续加害上官将军,届时上官将军一倒,边疆自是不宁,而苏家怕也会在这场阴谋下成为牺牲品,朝廷就真的堪忧了。”苏承业满心都是江山社稷,并未将自己的生死看的那般重。
苏哲和苏浩兄弟二人也是一脸的凝色,他们也预料到这种可能性,可现如今他们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一旦有所动作,便可能是敌人手中的把柄。
不得君心者,怎么做都是错的,都是可疑的。
“父亲可曾后悔将小妹嫁给他?”苏浩心中有气,说话自然是不带敬语。
苏承业倒也没训斥他,而是感伤道:“只怕苏家出事,第一个会被牵连的就是月儿,为父此生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舍得逆了她的心思。”
见苏承业一瞬间苍老了几岁,苏浩也不忍心再问什么,便与苏哲一起离开。
苏承业今日唤两个儿子进来,并非是要商议对策,而是要他们明白时局,这个时候苏府只能急流勇退,最好让人都忽略了苏府的存在,他们本来就是一家子的病人,养病不出府才是正常的。
可苏承业还是太小看了那些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即便苏家什么都不做,也有人给他们身上泼脏水,被人当枪使的完颜霜正在茶馆里鞭打客人,并且口口声声的大骂说书先生一派胡言,直指苏府是上官霈遇刺幕后真凶的最大嫌疑人。
而这个消息,自然很快就上达天听,顾太傅被传入宫中问话,没人知道他和慕霆说了什么,只是顾太傅出宫之后便满面喜色,顾府的禁令也得以解除,倒是苏府的门外多了不少的皇家暗卫,显然是在监视着。
苏彧倒是得知这个消息,只是不敢贸然将消息传递到宫中,因为连他也被监视起来,苏彧也不能随意的转换身份惹人怀疑。
帝都之中情况紧张,却没人知道已经走出天澜国的完颜霖此刻正怒火滔天。
他才刚刚踏入恒渊国的地界,竟然得到了让他极为不甘的消息,五皇子完颜震已经登基为帝,并将摄政王当堂斩杀,更是下令追杀完颜霖与完颜雭,罪名是真正的完颜霖早已经死在多年前天澜国的那场大火之中,现在的完颜霖根本就是冒牌货,而带着冒牌货回国的完颜雭自然是居心不良,同罪论处。
看着密函最后一句,上面直言抓捕到完颜霖及完颜雭不必审问,就地处决。
“可恨,完颜震有这般大的动作,那边的人竟然才得到消息吗?”完颜霖大怒,他现在根本不在乎摄政王是怎么被杀的,不过是死有余辜的人,可完颜震一直是默默无闻的皇子,竟然在一夕间登基为帝,还要将他逼入绝路,完颜霖如何能够甘心?
“回少主,是有人将少主回京的消息传递到了京都,那边的人为了能平息这个消息,在全力追捕,最后也只能确定散播消息的人并非是恒渊国的人,而摄政王对此消息的态度不明,却临时要扶持五皇子继任新君,并且对五皇子保护森严。可在新君登基当日,要拜谢摄政王辅政之功之际,却忽然出手将摄政王斩杀,并向群臣宣布是奉了太上皇口谕诛奸臣,直言摄政王是谋害太上皇的真凶。摄政王一死,群臣自是转头新君,而追杀少主和三皇子的圣旨,也是新帝登基的当日所发布的。”暗卫跪地禀告了京都那边的情况,语气里毫无波澜。
完颜霖双拳紧握不发一言,门外却传来完颜雭不敢置信的声音,“不,不可能的,老五那个废物怎么可能会登基!他怎么能杀得了摄政王,他不过是个被摄政王养残了的废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