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谷中生活了近一个月,苏彧已经快要抓狂了,伤势才有所好转,白武吉便督促苏彧练功,白秀珠更是每日都要按照吃饭的时辰问上三次要不要她娶了他的话。
最让苏彧无语的是,白武吉放下话,不学成他的本领,不许苏彧出山,可苏彧并非是普通人,他的失踪定会让手下的人惊慌,怕是不少人会因为寻找一三七他而暴露身份。
且苏彧也怕苏眠月会担心,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出谷的。
“你这臭小子,竟然玩起绝食这一套,你当老子非你这个徒弟不可吗?”白武吉气呼呼的看着绝食三天,却依旧在练功的苏彧,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就差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说话。
“师傅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并不寻常,若再不出去会带来多少麻烦,会让多少人因我而丧生,师傅可有想过?”苏彧依旧在练着招式,只是体力不支的他每一拳都像是花拳绣腿一样,连个孩童都不一定能打倒,“徒弟并非一去不归,只是需要让下属知道徒弟安好,让亲人知道我还活着。”
“老子管死多少人,你不练成功夫就是不许离开,你要是再敢偷跑,老子就打断你的腿。”白武吉不讲理的大喊一声,眼神却在闪烁着。
苏彧自是没有错过这一点,心知白武吉是刀子嘴豆腐心,否则也不会在他拒绝和白秀珠成亲后还收他为徒了。
“师傅能忍心看生灵涂炭,徒弟却做不到,既然师傅执意如此,徒弟但求一死,也好过出山之日便为忠心下属死于非命。”苏彧冷冷的开口,打拳的力道又加重几分,这样练下去就算不死也得伤了根基,再好的天赋也不能成为练武的好苗子。
白武吉气的在原地直打转,最后还是白秀珠看不下去了,拉着白武吉大战了一场,最后虽然输了,却威胁白武吉再不放苏彧离开,她就偷偷溜出山谷,再也不回来了。
白武吉没辙,便同意让苏彧下山,只是怕苏彧会一去不复返,便让白秀珠陪同,他相信以白秀珠的功夫绝对能把苏彧给押回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白武吉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苏彧绝不会是背信弃义之人,否则他也不敢让白秀珠陪着出山,这也算是让白秀珠出去历练凡尘了。
受了苏彧和白秀珠的大礼之后,白武吉极为别扭的飞身离去,却是远远的送着两人出了山谷,这才一脸愁绪的低喃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上一辈的恩怨也该结束了吧。”
白武吉的话被山风吹散,他口中的恩怨连白秀珠都不知道是什么,但既然是夙仇,又怎么会这般容易了结?白秀珠这次出山,注定是一个新的开端,有些事情是无可避免的。
急着回去报平安,苏彧一路快马加鞭,白秀珠对万事都好奇不已,苏彧也只是敷衍的应承,为了避免麻烦,苏彧只能将白秀珠暂时安顿在将军府中,上官霈派了会些拳脚功夫的婢女陪着白秀珠熟悉京城里的环境,苏彧则是换了个身份,去安排下属。
一个月的时间,果然不出苏彧所料的折损了几名心腹,好在并不会影响大局,苏彧也给众人下达了命令,以后他再失踪,一定要大家保存实力为主,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要轻举妄动。
这一次,苏彧不确定自己何时会再度离开,或是不得已玩失踪,便做好提前准备,拿了大笔的银票交给下属,并让他们尽快安排人在明面上做些小生意,以应对不时之需。
同时,癞痢头等人也向苏彧汇报了京都最近的动向,苏彧也拿了这一个月的收益,并让人给苏眠月传递消息。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苏彧的网已经布到皇宫中,给苏眠月传递信息倒也容易,只是轻易不会动用这样的暗桩,以免会给苏眠月带来麻烦。
收到苏彧安好的消息,苏眠月总算松了一口气,也能安心养伤了。
“小姐,有人给塞给我这个。”碧芜将一个普通的荷包塞在苏眠月手中,忙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疑惑的打开荷包,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戌时,不见不散。
没有任何的署名,苏眠月却认出那是完颜霖的字迹,或者说是白公子的字迹更为恰当一些。
内心有一点期待,苏眠月忍不住低笑出声,对碧芜吩咐道:“吩咐小厨房多做些糕点,不要外面能买得到的,待会放在内寝温着。”
“是。”碧芜疑惑的看了苏眠月一眼,聪明的没有多问,便出去传话。
苏眠月行动不便,只能拄着简易的拐杖来到窗前,将字条扔到香炉里焚烧掉,以免被人发现。
“看来你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不会是进宫来笑话我的吧?”苏眠月自语着,秀眉微蹙。
虽然完颜霖以前也时常夜半来找苏眠月,可那时完颜霖毕竟是住在皇宫,而现在……
“我怎么这么笨,幽兰宫那边一定有出宫的密道,宫里也一定有不少完颜霖安插的棋子。”眸光忽然亮了起来,苏眠月嘿嘿的笑着,想着要如何和完颜霖谈判,好借他的密道用用。
每次出宫不是戴着面具就是惊险重重的,若是能从密道出宫,就不用担心被人堵在宫门口了,也方便许多。
只是想想,苏眠月便兴奋不已,连慕霆来了也不知。
“皇后在想什么,这般开心?”慕霆挑眉,他虽喜欢苏眠月鲜活的样子,却不喜欢她的开心不是因为自己。
被吓得直拍胸口,苏眠月怒瞪了慕霆一眼,不悦的开口道:“皇上干嘛要开口打断我,不知道我刚才又想出一道美食来,这下被皇上打断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灵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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