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在,碧芜起身给苏眠月倒了杯茶,搬着椅子坐到她身侧去,神秘兮兮的问道:“小姐,王嫂子的表妹一家人是什么样的你都没见过,就这么的把人给那边送去,不会惹乱子吧?”
“他的人若是连收服人心都做不到,还是趁早收手的好。”不以为然的挑了下眉头,抬眼看了看天色,苏眠月笑道:“那帮一三七猴崽子,这会也该受罪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灵一点的能跑出来求援。”
见苏眠月忽然转移话题,碧芜原本还有些不高兴,待反应过来苏眠月在说什么之后,碧芜险些跳脚。
“小姐是说他们已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还噙着笑意的苏眠月,碧芜结结巴巴的问道:“小姐不是说要培养他们成才,以后委以重任吗?可这次出来历练的还有一个刚入师门不到半年,连入门的功夫都还没学好。”
“连这点小风浪都禁不起,日后如何能为我所用?既然在我这里获得新生,必然要付出相应的回报,我从来不是善人,不会无所求的做善事。”苏眠月淡漠的说着,便起身走了出去。
碧芜呆呆的看着那聘婷的身影,脑子有一瞬间的当机,在苏眠月快要走到后门之际,不禁小声嘀咕道:“小姐动辄劫富济贫,这三年没少除恶扬善,更是让名下店铺施粥赠药的,也没见你要一份回报,却偏生要为难几个小孩,真是让人不懂。”
嘀咕完,碧芜忙快步跟上去,在几年以后她才明白苏眠月刚才那番话的真正含义,而那时活下来的猴崽子们哪个不是功成名就,挣得一世荣华?
苏眠月并不急着回客栈去看情况,而是带着碧芜在小镇上晃悠,明眉皓齿如她,即便是夜里也依旧惹人注目,身后更是不止一条小尾巴跟着。
待买了一圈东西后,苏眠月这才带着碧芜回了客栈,见掌柜的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苏眠月也不为难人家,只是向碧芜传递一个无声的讯息,主仆二人便直接去客房休息,也不询问那些猴崽子们是否已经就寝。
随后,客栈老板在一伙人的威胁下,抬手指了下苏眠月和碧芜所在的房间,便摇头不止的继续算他的账本,今儿又要亏损几间房费了。
不多时,苏眠月和碧芜便各自吞下一颗药丸,躺在床上看着被人捅破的窗户纸上有竹管插入,一阵阵的烟雾弥散开来……
且不说苏眠月和碧芜将计就计,在一处小院中,一行黑衣人正在灯下说着话,为首坐着的那剑眉星朗的少年,眉头时而轻蹙,鲜少会开口说话,却显然是这群人的主子,自带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和生人勿近的冷气。
而这少年正是才出师门不久的苏彧,这三年的运筹帷幄,让他抛却了曾经的稚嫩,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让人密切注意那边的情况,待那边救人之后,再一网打尽。”苏彧冷然下达命令,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却无端的让人觉得这俊朗的少年气场骇人。
黑衣人领命而去,苏彧起身打开身后的机关,一侧的墙壁缓缓移动出容一人进出宽度的口子,苏彧大步走进去,里面立即有人提着灯笼过来迎接。
“少主,司将军伤势恶化,且尚未寻到赤金草入药,只怕撑不过今晚了。”随从在前边引路,语速飞快的道。
“司小姐情况如何?”苏彧皱眉,沉声问道。
“司小姐情况也不妙,虽中毒颇深,好在没有受伤,故而还能坚持连日。司少爷刚才冲动的要去给司将军报仇,被黄侍卫打晕了。”随从索性将里面的情况都讲的透彻。
苏彧眉头又皱了几分,却不再说话。
司将军是燕国的一员大将,常年驻守边关,且官拜四品,在朝中无甚人脉。
当年苏彧一路向天澜国逃亡,司将军曾暗中放水并为苏彧做了掩护,这些年来一直不曾被燕国新君所重用,暗中帮了苏彧不少,可近日却被人密报他与苏彧有牵连,一家人险些被诛杀。
幸得亲兵拼死保护,护司将军极其一双儿女逃离到边关,被苏彧的人马护送到这里养伤,只是司夫人却已毒发身亡,司将军未免拖累更多人,便当机立断在路过之处将其草草安葬。
唯一只得庆幸的是,司将军的二公子司景然当日因闯祸被罚思过,这才没有中毒,否则司家必当满门被暗杀。
但是司家大公子司俊杰为给全家人多争取片刻逃离时间已经被擒,且中毒颇深,如今生死未明。
“少主。”见苏彧前来,为司将军救治的大夫站起身来,从他眉眼间的疲惫来看,这几日不曾好好休息过。
“没有赤金草,司将军当真医治不得?”苏彧蹙眉问话。
“回少主的话,司将军中毒太深,赤金草是排解此毒的最佳药引,若没有赤金草,属下也无力回天。”大夫叹息回话,自是不愿看到一代英杰就这般的去了,尤其他还是苏彧的助力。
凝视着脸色泛黑的司将军,苏彧虽不懂医术却也知赤金草并非稀少草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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