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脑海中回应着与墨战最后一别的情景,苏彧点燃三炷香,深深鞠躬之后才道:“墨将军放心,这笔血债季洵一定会讨回来,让那些叛国之人付出血的代价,届时必然筑庙堂供奉墨将军与所有将士英灵,为后世瞻仰膜拜。”
上完香之后,苏彧这才继续搜索,很快便在香案后面发现一个暗格,打开之后里面放着厚厚的一本账册,全部都是宰相这些年来收受贿赂的证据。
另外还有几分信筏,其中不乏云万升的亲笔,日期显示那是在云万升成为驸马几年之后的事,内容起初只是合作交好,最后一封则是承诺书,若云万升登基为帝,便许他宰相之位。
紧紧的攥握着最后一封信,关节咔咔作响,苏彧眼底染上一片猩红,尽管没来得及看完所有的信件,却也足够证明云万升的狼子野心,以及现在京都这些升官的老一代官员,十有八九都参与了当初的那场谋逆。
“云万升!”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苏彧浑身上下杀气肆意,胆小之人只要靠近便会被他强大的气场所伤。
若意念能够杀人,苏彧早已将云万升千刀万剐,那个当初被他叫做姐夫的人,不但窃取了季氏的江山,更是他的杀父仇人,亦是许多忠臣良将的仇敌!
仇恨的种子早已在血液中生根发芽,苏彧因强行压抑着血液中即将爆破的仇恨因子,只能仰起头无声低吼,额头和颈间的血脉鼓起,血管随时都会有爆裂的可能。
若非大局为重,苏彧定会冲出去,先将相爷一家给灭了再说,哪怕他供奉墨将军的灵位也不能抹掉墨将军的死因,他们这些曾参与篡位的人都是刽子手。
悲痛不能发泄出来,苏彧面容呈现扭曲的痛楚,良久之后才缓缓睁开双眼,眼中一片弑杀之意。
一双拳头缓缓垂下,苏彧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墨战将军的牌位,这才收敛些许杀气,多年来的蛰伏让他懂得如何自制情绪,至少不会在没有全身而退的前提下,不会贸然行事。
“很快,他们便会下去赔罪。”苏彧低声说着,将这些罪证收好,又将暗格关上,回头看了一眼那堆积了一桌面的银票,心道:再想怕是将一生大半的积蓄都藏在这里了,不知道这些财务不见之后,他会是何等反应呢?
俊朗出尘的容颜上浮现一抹冷笑,苏彧随手拿了一沓银票后,便离开密室,他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要毁掉这里,顺便也将相府满门都给解决了。
因苏彧没按照约定的时间离开,苏眠月心中担忧便一直留在相府中,却命令其他人先行离开,除非见求救信号不得折回。
此刻在约定的地点见到苏彧,苏眠月这才松了口气,见他身上只背着一个小包袱,身上却还散发着淡淡的杀气,忙快步迎了过去。
“阿彧的收获不怎么多啊。”故意用轻松的口吻说话,苏眠月搭上苏彧的手臂为他诊脉,确定苏彧身体并无异样这才放心不少。
察觉到苏眠月小心翼翼的关心,苏彧扬唇一笑,低声道:“月儿这次猜错了,今晚我的收获最大,只可惜一人之力拿不了什么,只能先行离开。”
见苏彧恢复正常状态,苏眠月才算真正的放心,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
苏彧自是没有意见,任由苏眠月拉着他的手臂,最后一丝的杀气也飘散在风中。
正在雷霆大怒的宰相,此刻还不知道他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若非苏眠月也参与这次行动,苏彧定会斩了他的首级。
当然,苏彧要将宰相的私库都搬走,这是比杀了宰相还让他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