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可以理解。"陈行衍声音中也渗出些许痛苦。当时进门就看到外公躺倒在客厅地板上,对于当时年仅八岁的他来说杀伤力太大了,他撕心裂肺的叫喊外公,叫喊爸妈,没有人应,最后还是阎粒粒听到他的哭声进来,才又出门去叫阎维伦帮忙送的医院。
"可是外公的病情是瞒着大家的,叔叔阿姨也没想到..."阎粒粒替叔叔阿姨委屈。当年虽然知道外公身体不好,但是具体是什么病除了外公外婆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就只以为是老年人身子骨差,当时正是叔叔阿姨的事业上升期,工作比较忙,当天又刚好赶上外婆回娘家,所以才出了这场悲剧。
"其实外婆从来没有怨恨我爸妈,她怨恨的一直是自己。她怨自己明明知道外公的病情还出去留他一人在家,她过不去自己的这一道坎儿。"陈行衍难过的说道。其实爸妈也懂,所以她们一直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就是怕外婆把自己险在里面出不来。
阎粒粒心里很难过,虽然医生说外公的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就算及时送医也只是再挨一刀再受一次罪,但是经历过这件事的人只要一想到在外公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是怎样一点点等待生命流逝的呢?他会不会当时想了好多,想再见自己的妻子,儿女,外孙一面呢?所以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愧疚,外公成了每个人心里都不去触碰的伤。
"可是...如果...外婆也..."阎粒粒吞吞吐吐,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她实在不想说不吉利的话,但是她不说,万一哪天再出现一个一摸一样的悲剧怎么办?叔叔阿姨和陈行衍谁能承受得住?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想办法的。"虽然阎粒粒没有说出什么,但是陈行衍还是懂了。
"嗯。"阎粒粒轻轻应了一声,话题结束,谁也不再继续谈论下去。
等两人到家快要中午,****的车票,两人匆匆忙忙准备好东西,饭都没有吃就赶往***。
在站口还碰到了正等在那儿的陈青砾。
"好巧啊陈青砾,你坐哪班车?"阎粒粒看见陈青砾兴奋地打招呼。
"跟你们同一班。"陈青砾温柔地笑着答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那一班?"阎粒粒问。
"因为当时回来的时候你车票掉了,我看到了。"
阎粒粒这才想起当时陈青砾确实帮他捡过车票。
"那咱们还真是有缘啊哈哈哈,你吃饭了吗?"阎粒粒问。
"没有呢。"陈青砾答。
"我这儿有小饼干你吃不吃?陈行衍外婆做的,可好吃了!"阎粒粒拿出一袋小饼干递给陈青砾。
"嗯~好吃,。"陈青砾由衷赞美。
"好吃吧?外婆做点心可是一绝呢!"阎粒粒骄傲地说。
"那粒粒会做吗?"陈青砾笑着问。
"我当然会啊!"阎粒粒吹牛一点儿都不会心虚。
"那我有机会一定要尝尝。"陈青砾笑的一脸灿烂。
"哈...啊哈好说好说。"阎粒粒笑得一脸尴尬,心里想着,绝对没有这个机会,他敢吃她也不敢给他吃。
"行了,上车了。那么多话!"陈行衍见俩人你来我往还越聊越起劲儿,于是醋坛子打翻了。陈行衍心里想的是:还想吃阎粒粒做的饼干?做梦!虽然阎粒粒做的死难吃但也不是谁都可以吃的!
陈行衍拎着阎粒粒的卫衣帽子直接提着她往前走,不让阎粒粒跟陈青砾交流,幼稚的像个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