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包包放好,拿过桌子上不知道她俩谁带来的瓜子磕了起来。直到磕到嘴皮发干,然后一看表,六点半了,于是给陈行衍发了条信息:
"什么时候结束?"
很快得到回复:
"大概得**点了,你先吃饭不要等我。"
然后阎粒粒收起手机出了宿舍门。一个个都有事!哼!她要自己去觅食了!
阎粒粒在西街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只买回来了一包糖炒栗子,刚刚吃了外婆做的饭,西街的东西暂时还看不上眼,看来得适应一两天才能把眼光和味蕾降下来了。
阎粒粒边想着边悠悠哒哒地往宿舍方向走,走回宿舍必经过天桥,天桥的对面就是学校操场,阎粒粒刚走到天桥上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天桥不远处的乒乓球场,旁边堆满了啤酒瓶子。
"陈青砾?"阎粒粒仔细看了看。看见陈青砾在不断的灌自己酒喝,然后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是哭了吗?"阎粒粒看着陈青砾一抖一抖地后背忍不住往他那边儿走。
"陈青砾,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阎粒粒走近问道。
陈青砾回头见是阎粒粒笑了起来,
"我在喝酒啊,你要不要喝?"说着打开一罐递给阎粒粒。阎粒粒接过来但是并没有喝,而是把陈青砾手里的也夺了过来,站到他面前调侃道,
"你这是受情伤了所以买醉呢?"
陈青砾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阎粒粒,突然弯腰把头靠在了阎粒粒的肩上,阎粒粒刚想推开他就听见他带着哭腔地声音传入耳膜,
"对啊,粒粒我好痛苦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声音沙哑克制,阎粒粒终是没有忍心把他推开,这算是她中学时期除陈行衍之外唯一的朋友了。
"怎么了,你可以跟我说一说啊。"阎粒粒温柔地哄道。
陈青砾抬起头,阎粒粒这时才看到陈青砾已经满脸泪水了。她有些慌,从她认识陈青砾起就没有见他哭过,即使是在他被霸凌被围堵殴打的时候。
"你可以跟我说说,虽然我也许帮不了什么忙,但是我可以当你的垃圾桶啊。"阎粒粒赶紧说道。
"粒粒,我没有外婆了。"陈青砾看着阎粒粒轻声说道,"以后都没有了,我变成一个人了。"
阎粒粒听到这句话感觉五雷轰顶,那个慈眉善目,追着送她娃娃的老人家不在了吗?她身体明明那么好,明明才过一年呀!
阎粒粒嗓子有些干,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于是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然后又跟他手中的啤酒碰了碰杯,示意他喝酒。陈青砾笑了笑,仰头把手里的啤酒一干而尽,但是当他看到旁边的阎粒粒也在紧闭着双眼企图把手里的啤酒喝完时及时制止了她,
"你就别喝那么多了,要不然一会儿谁送我回去。"陈青砾笑着调侃道。这让阎粒粒更加心疼了。
"陈青砾,生活还是要往前看的。我知道虽然这话你现在肯定不想听这些场面话,但是..."
"粒粒,你可以不要叫我陈青砾吗?"陈青砾打断阎粒粒的话说道。
"啊?"阎粒粒觉得怎么有点儿跟不上陈青砾的思维呢?
"叫我小砾吧,外婆就是这么叫我的。"
"这..."阎粒粒有些犹豫,其实两人也没有特别熟悉,除了高三一起上补习班也没有过其他联系,阎粒粒总觉得她要是叫了陈行衍会不高兴。
"除了外婆也没人这么叫我了。"陈青砾又自嘲地笑了笑。
"小砾。"阎粒粒终是不忍心看到陈青砾这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