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湿的,晨风也是润润的,携带着一丝清草的味道,令如意想起了老家的大山,还有那满山遍野的桐花。
城里是没有桐花的,就连树木都是循规蹈矩地按照规划生长着。
如意走到附院门口的黄葛树下,枝头一夜之间又长出了一批嫩叶,刚长出的叶子嫩嫩的,绿绿的,干净得像水洗过一样。
如意轻轻地地摘下一片叶子,小心翼翼地把玩着。
王昊昨晚在电话里说,他最近都没有时间进城来,如果把这片叶子夹在书页里,风干后送给他,他能猜到这是什么叶子吗?
“不理你!就是不理你了!你心疼那只表,就去找回来呗,你还找我干什么?”
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如意循声走过去。
门诊楼旁边的拐角处,气愤的云霞像一只好斗的小公鸡,正恼怒地冲九龄吼叫着:“……只知道怪我,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九龄像大笨熊一样垂头丧气地耷拉着头,小声地解释着:“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我就随口说说,我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
“你那意思分明就是怪我!说什么一万多,一万多了不起啊?”
“不是因为钱,那表是我考上医学院时,爸爸奖给我的……”九龄捉住云霞的手,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哼!”云霞摔掉九龄的手,“只知道你的东西掉了可惜,我的包掉了不可惜吗?我那包里还有身份证!”
“喂喂喂!”如意走过去,“云霞你不能欺负九龄啰!九龄已经道歉了,你还不依不饶的。”
九龄一脸委屈地望着云霞:“你看,如意都这么说了。”
“如意不了解情况!”云霞拉过如意,“你来评评理,我们俩都在家,小偷从窗口把东西偷掉了,他怪我没关好窗子!你说是不是他不对?”
“是不对,但人家已经说对不起了,咦,在哪儿掉了东西?”如意疑惑地望着他们。
“我们的出租屋-----”九龄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回头看云霞的脸色,见云霞瞪着他,小声解释说,“是如意呃,没关系啦。”
云霞脸红了,“要说也得我给她说!”
如意看着他俩奇怪的表情,立即醒悟过来:“你们……住在一起了?”
云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住宿舍不方便嘛。”
如意不满地逼问云霞:“老实交代!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霞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怕告诉你之后,你就不和我们一起玩嘛——其实也没多久,我们在外租房住也就一个多月多一点点时间。”
如意瞪大了眼睛:“一个月还多一点点?天啦!我足足当了一个多月的电灯泡!”
“没有啦。”九龄笑着说,“是她离不开你,死活要粘着你。”
“哼!骗我!不理你们了!”如意撅起了嘴。
云霞慌忙摇着她的胳膊:“对不起嘛!对不起,千万不要不理我啊!”
看着云霞那认真的样子,如意忍不住笑了:“什么时候掉了东西?”
“昨天晚上,”云霞郁闷地说,“我们租住的是一楼,我的包和他的表都是随手放在窗前的条桌上的……”
如意拉着云霞的手:“丢都丢了,埋怨也没有用。”
九龄赶紧说:“我们中午就去了解一下怎么补办身份证。”
“好啦,”如意挽着云霞,“我们去上班吧,时间快到了。”
中午,九龄陪着云霞去处理身份证遗失的事务,如意就一个人去了餐厅。
如意刚一踏进餐厅,楚云川就瞟见她了。
自从了解到如意每天会来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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