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意就渐渐上涌。
抬头瞟了好几次,也没看到唐清依的身影出现。
大概,她是已经走了吧。
看着她座位上,那杯动都没动一下的酒,我略作沉吟,拿过来,一口干了。
草!也是地狱红莲!
先前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还能勉强压住。
这次一大口入喉,肠胃里瞬间变的翻江倒海,难受的很。
顾不得继续再等唐清依,找人问清了洗手间的位置,我急匆匆地一路小跑。
趴在洗手间干呕了一阵子,又用自来水漱口、洗脸的忙乎一阵,总算是勉勉强强的缓过劲来。
重新带好面具,我朝着外面走去。
路过女洗手间门口时,我朝着里面瞥了眼。
没看到有什么人,倒是看见了半截面具碎在地上,被人踢进洗手台下面。
一眼看上去,面具有些眼熟。
再细看,可不正是唐清依带的那副鬼新娘的面具?
瞬间,我想到了曾经网上看过的,发生在酒吧厕所里的一些事情。
在一个染了色的大染缸里,总会有一些自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的货色,想把别人也染成和他们一样的颜色。
“妈的!”
我暗骂了句,转身朝着女厕所里走去。
假面舞会来的人很多,酒吧女洗手间的人,也很多。
但像我这样,明显是男子身的,带这个面具的人,没有。
于是很荣幸地,我接受了来自女洗手间众多女人的惊呼声、尖叫声、斥责声。
我进去的快,出来的也快。
外面有重低音轰鸣,内里有女人们尖叫惊呼斥责,唯独没有奇怪的声响。
唐清依没喝多,也没喝醉,要是真被人用强,她是有机会挣扎的。
所以转了一圈没能见到什么意外,我就收拢了方才的心思,转身出了女洗手间。
然而,就在我走出去的刹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视线中。
带着鬼新娘面具,大胸细腰,除了唐清依,还能有谁。
我怔住了,她也怔住了。
短暂的一秒呆滞后,她转身,拐进了侧面的男洗手间。
接着,她又以更快的速度,仓惶逃出来。
侧身从我边上经过,她悄咪咪地伸手,狠狠地在我腰间软肉上拧了一把。
疼的我直呲牙吸冷气。
没有再回卡座,我就站在洗手间边侧,等着。
约莫三分钟的样子,唐清依从里面出来,洗过手,朝着外面走去。
我拦下了她。
“嗯?”唐清依微微抬头,看着我。
“你那杯酒,我喝了。”
两倍的地狱红莲,其实已经把我喝的差不多,人都开始晃悠。
“我知道。”唐清依说道。
“我给你重新买一杯。”
“不需要。”
“你对我没感觉!”我直勾勾地盯着她。
“癞蛤蟆想吃的是天鹅,鬼新娘嫁给的是王子。”唐清依声音清冷,“我们都不是彼此的目标,所以,我对你没感觉。”
听着她那理所当然的口气,我莫名地想到了酒店那晚的夏萌萌。
和夏萌萌,那是真的没有如果。
但唐清依……
我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搂怀里,“我不是癞蛤蟆,我是青蛙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