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大彪子说道:“什么,你叫俺不当土匪?不当土匪俺吃什么喝什么?”郑翠萍骂道:“瞧你那熊样,你就不能来这里帮衬着老娘,把这家客店开好?”马大彪子不屑一顾的说道:“你没搞错吧?让俺和你一块开店,这算什么事啊?不行。”
郑翠萍听了,冷笑一声,说道:“不来帮老娘开店也成,只要你能让老娘相信你是个爷们,能制服老娘,老娘也依你。”马大彪子急不可待的说道:“这还不容易。”一面脱衣服,一面扑上前去。
夜深人静之中,只听得郑翠萍的房里传来一阵乒乓的声音,随后,听得“噼啪”一声,窗格撞破处,马大彪子衣衫不整的被郑翠萍扔了出来。
随即,里面传来郑翠萍的吼声:“想上老娘的炕,没那么容易,除非你能证明给老娘看看,你是个爷们!”
栓子赶路心切,第二天鸡叫头遍就起来了,洗漱一番,喝了碗粥,吃了两几个馒头,就准备上路。
郑翠萍这时也起来了,见栓子这么早就急着赶路,不禁关切的问道:“这位小兄弟,这天寒地冻的,外头冷,就在店里多歇息一会,等太阳出来了再走吧。”
栓子说道:“老板娘,谢谢您的好意,但我确实有急事要赶路,对了,我还想找您问个路呢。”郑翠萍听了,爽快的说道:“问吧,这一带的大小道路,我没有不熟的。”
栓子说道:“那好,老板娘,你们这附近有车站吗?我要往蓟县去。”郑翠萍听了,赶紧说道:“哎呀,小兄弟啊,咱这个小镇上,哪有车站啊,火车和汽车都在西面五十里的黄家镇上就改道往北了。”
栓子听了,大为着急:“什么?要倒回去往西走五十里,老板娘,有近点的路吗?”郑翠萍迟疑了一下,看着栓子着急的样子,才犹豫着说道:“近点的路倒是有,也得得往北边走三十多里路,那里有个汪家集,是个大镇,汽车火车都要从那儿过。不过,这路上……”
郑翠萍说到这里,有些迟疑起来。栓子见郑翠萍这样说,料想是道路崎岖难行,遂说道:“没关系,道路再难走,我也要去。”
郑翠萍赶紧说道:“小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条路上不太平,怕有什么人欺负你。这样吧,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说,你是‘郑记’店里的客人。”
栓子不知道郑翠萍的用意,也不好多问,只答应了一声:“谢谢你,老板娘。”栓子说完,结算过店钱就走了。郑翠萍看着栓子的背影,不由担扰的叹息一声。
天刚朦朦亮,寒冬时节,满目一片衰黄。栓子顶着寒风,踏着地上的残雪,急急忙忙的往北赶去。
走出七八里路,两边的树林越来越密集,积雪也越来越深。栓子顾不得许多,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赶。突然间,树梢上“嗖嗖”几声响,紧接着“唰唰”几声,栓子猝不及防,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落在后颈里,一阵冰凉。
栓子赶紧勾下头,在后颈上拍了拍,抬起头看时,原来是两只松鼠在树上追逐,将树梢上的积雪抖落了下来。栓子看着那两只松鼠,不觉笑了笑,吹着口哨逗了两下,又继续赶路。
树林里一片沉寂,只有栓子的脚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转过一个路口,栓子猛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垛子,像个魅影一般,上面零星的落上一些雪花。
那个黑色的垛子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十分惹眼,刚开始,栓子差一点就以为是遇上了黑瞎子,因此不由得多注意了两眼。直到栓子走到那个垛子跟前时,才发现竟是个人坐在那里。
尽管那个人是坐在地上,也能感觉到他是个彪形大汉。那个人一身裹着黑色的皮袱,只露出两只眼睛,射来冷森森的目光,如同猛兽在审视着猎物一般的盯着栓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