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病房前,慢慢的推开门,只见栓子伏在病床边已经睡着了。
陈喜轻轻的把碗放在床边的一张小凳上,却仍然把栓子惊醒了。陈喜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那碗粥和两张饼。栓子会意,一手拿起那两张饼,一手端着粥,和陈喜一块来到外面。
栓子这里一面咬着玉米饼,一面“唏呼唏呼”的喝着粥。陈喜问道:“连长怎样了?”栓子一面喝着粥,一面回答道:“放心吧,没有大碍了。”
说话间,栓子猛然发现陈喜额头上有一块紫色的伤痕,不禁一愣,一面嚼着饼,一面问道:“陈喜,你的额头怎么回事啊,是谁伤了你?”
陈喜显得有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说道:“你小子还好意思问呢,昨晚也不知道是哪个浑小子,出手那么重……”
栓子这才想是自己昨晚在情急之下,误伤了陈喜,不禁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说道:“对不起,陈喜,昨晚是我太心急了,你不会生气吧?”
陈喜假意嗔道:“我当然生气了,要不是看在连长的面子上,才懒得给你送饭呢。”栓子三下两下吃完了粥和饼,又问道:“伍班长和张连长他们呢?”陈喜说道:“他们这会睡得正沉呢,昨晚那样的一场恶战,就是铁打的也被累坏了。”
旅长办公室内,赵旅长正对着地图琢磨着,不时的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随即又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中。
易忠急匆匆的来到旅部办公室,在外间遇到小钟。小钟敬了个礼,叫了声:“易科长!”易忠还过礼,问道:“旅长在吗?”
小钟回道:“在里面,不过,旅长这会好像正在考虑什么要紧的事,不让人进去。”易忠听了,遂在外间坐了下来。
赵旅长这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终于,一个大胆的作战计划已经在头脑里面逐渐的完善起来!赵旅长止不激动的在桌上擂了一拳,一面自言自语道:“对,就这么办!”随即在桌前坐下,提笔疾书。
终于,赵旅长搁下笔,长长的舒了口气,叫了声:“小钟!”外面应了一声“到”!随着声音进来的,却是易忠。赵旅长一见,不觉笑了:“此小忠非彼小钟。”
易忠却没有笑,而是急切的问道:“舜臣,贺正华的情况怎样了?”赵旅长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迫不及待的来问你那员爱将。”易忠焦急的问道:“舜臣,你倒是快说啊。”
赵旅长在易忠的背上拍了一巴掌,说道:“你就放心吧,你那员爱将毫发无损,但是,由于顽命的杀敌给累趴下了,正在医院里面躺着呢。”易忠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然后说道:“那好,我上医院去看看他。”
一面转身要走。赵旅长在后面叫了声:“慢着。”易忠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有什么事吗?”赵旅长笑道:“为什么不叫上我一块去?”
临近黄昏时分,贺正华终于醒了过来,栓子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少爷,您终于醒了,您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正华看了看周围,问道:“栓子,这是在哪里?”栓子说道:“这是在战地医院里面。”
正华听了,把被子一掀,就要下床来。栓子赶紧阻拦道:“少爷,您不能下床,医生吩咐过,要您好生歇息。”
正华听了,不奈烦的说道:“这么啰嗦,我又没受伤,不过是睡上一觉就好了。”栓子急道:“少爷,您得听大夫的。”
正在吵嚷间,听得门口传来一声:“贺连长,你要去哪儿?!”正华闻声望去,却是赵旅长和易忠来了。正华说道:“旅长,我……”
赵旅长说道:“我什么我,你看看别的伤员弟兄都好好的躺着在养伤,你这个连长是怎么带头的啊?”正华说道:“旅长,我没受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