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中确实藏有……,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而伍春的心情也越发紧张起来。
突然间,草丛中猛烈的颤动起来,从草的倒向来看,正是冲着伍春这边扑来。伍春下意识的咬紧下唇,扣住了板机,屏气敛息,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草丛中,准备一旦有鬼子蹿出来,就给他来个迎头痛击!
紧接着,草丛两边分开,却是一只野兔蹿了出来。原来,野兔大多都有昼伏夜出的习性。
伍春紧张了半天,没料到却是为了这个小家伙,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不料,伍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猛然发现身旁还伏有一个人,手里也端着枪。
伍春吃了一惊,出于本能的一枪托砸了过去。那人赶紧挺枪架住,“叭”的一声,两杆枪撞到一起。又听得那人低声说道:“伍春,是我。”
伍春这才看清楚是正华,反而吓了一跳,赶紧凑过去问道:“正华,没伤到你吧?”正华笑道:“还好,差那么一点。”伍春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原来,伍春适才处于高度紧张之中,连贺正华什么时候来到身旁都不知道。伍春不由得笑了,一面用手拭了一下额头沁出的汗珠,一面低声说道:“还好是你,如果是鬼子,我早玩完了。”
正华也喘了口气,然后说道:“要是换成我,也会这样的,刚刚那样的情形,确实让人虚惊一场,我的手心里,这会也全是汗呢。”伍春看了看正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正华见了禁不住一愣,问道:“伍春,你笑什么?”伍春说道:“刚刚经历的那一幕,倒让我想起了以前我们在北平打架时的情景。”正华也忍不住笑了,说道:“你要是认为还没打够,我随时奉陪。”
伍春说道:“现在可不像在北平的那阵了,只要你贺连长一声令下,就可以把我拉出去给毙了。”正华笑道:“好了,别贫了,注意周围动静,旅长的安危,可容不得有半点的疏忽。”
栓子伏在一个两尺高的残垣后面,一双机灵的眼睛注视着附近的一举一动。一只手搭在栓子的肩上,栓子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轻轻的叫了声:“少爷。”
正华点了点头,低声问道:“栓子,情况怎么样?”栓子兴致勃勃的说道:“少爷,这个忒来劲!就像您给我讲的那些故事一样。”
正华严肃的说道:“栓子,你可别把这个当成故事,这可是直接关系到赵旅长的安危,一旦有个差池,这个责任可是谁都负不起的。”栓子点了点头,说道:“少爷,我懂了。”
再说川畸带着另一部份鬼子仍然在一零九旅的旅部附近潜伏着。松尾显得有些心急的说道:“川畸队长,我们不能就这样待在这儿啊,得采取行动啊。”
川畸冷冷的笑道:“松尾君,你这就沉不住气了?”松尾狠狠的说道:“我恨不能现在就提着赵登禹的人头回去庆功!”
川畸冷笑道:“那你现在就去取赵登禹的人头啊,到时候,只怕你的人头倒先被支那军队给砍下来了。”松尾听了,心下仍然有些不服,问道:“川畸队长,支那军队真有那么厉害吗,你不会夸大其词吧?”
川畸说道:“以前我也不太相信,但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当中确实大有能人在,而且,从一开始,他们就立即判断出我们的目的是冲着他们的旅长来的,已经作了相应的布署。就凭这一点,就知道这股支那军队和我们所往日遇到的大不相同,不可小瞧他们,要想接近赵登禹并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
松尾听了,觉得川畸的话也有些道理,遂不再就声,但心下仍然不甘,不由得重重的吐了口气。川畸看出了松尾的心思,说道:“松尾君,你也别着急,等到吉田君那边发来信号,我们就开始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