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曹树章肚里有点墨水,知道些厉害,遂对夏大盖劝说道:“当家的,我听说过这个赵登禹的厉害,他和别的军官可不一样啊,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妙,先让各个山头的伙计们都暂时收敛一下。”
夏大盖听了不耐烦的说道:“收敛一下?眼看就要过年了,都收敛起来,我们拿什么过年啊?再说了,这个赵登禹到底有什么不同,当官的我见多了,无非就是穿上那身虎皮,到处耀武扬威的吓唬人而己,还会有什么真本事?”
曹树章还想再说,夏大盖已经哈欠连天,眼泪鼻涕直流,往榻上一躺,招呼一个喽兵过来做烟泡,开始腾云驾雾起来。曹树章见了,只得叹息一声,起身退了出去。
一三二师这边,驻扎下来之后,第二天,各部仍然像平时一样,抓紧练兵,不敢有私毫的松懈。
这天上午,训练间的休息时间,贺正华和战士们在场边的草地上席地而坐。不一会,只见二愣匆匆跑来找到正华:“报告营长,团长要和您通话。”
正华赶紧起身前去,栓子也起身跟在后面。正华见栓子已经满头大汗,遂说道:“栓子,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也抓紧时间休息,不用跟着我。”
栓子说道:“团长,没事的,我不累。”贺正华也不再说,伸手在栓子的肩上摁了一下。栓子身不由己的跌坐在草地上,贺正华自己快步往团部赶去。
贺正华去后,马大彪子在闲聊中,说起了他当年拉杆子的事,禁不住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们拉杆子那阵子,虽然不像二十九军有严明的军纪,能够对老百姓秋毫无犯,但是,也不怎么去招惹穷人,我们主要是针对那些大户人家,绑了那些人的票,叫他们家里人拿钱来赎。”有的战士听了,觉得比较新鲜,禁不住慢慢的围了过来。
马大彪子见状,越发的得意起来,眉飞色舞的继续炫耀道:“别看那些大户人家的少爷们,平时作威作福,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只要他们一旦落到我马大彪子的手里,没有几个不被吓得尿裤子的。”
栓子在旁边听了,脸色禁不住一沉,就要上前说话。伍春赶紧拦住栓子,一面笑着说道:“马大彪子,你先别说你们当年拉杆子的事,你先说说,我们贺营长这人怎么样?”
马大彪子听了,不假思索的竖起大姆指说道:“那还用说,我们贺营长这人啊,就像评书和戏台上的杨六郎杨延昭一样,我马大彪子就服这号人,我来当兵啊,也就是冲着我们贺营长来的。”
话刚出口,栓子、伍春、陈喜等人,全都捧腹大笑起来。马大彪子被众人笑得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的问道:“你们笑啥啊,我说错了吗?”
陈喜忍住笑,说道:“马大彪子,你怎么不去绑营长的票啊?”马大彪子听了,更是摸不着头脑,说道:“你这小子,胡说些什么呢?”
伍春笑道:“马大彪子,贺营长可是地地道道的北平大户人家出身啊!”马大彪子听了一愣,问道:“你说啥,贺营长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
栓子笑道:“那还有假?我从七岁那年开始,就在北平的贺家大院里面跟着营长,那时候,我管营长叫少爷。”马大彪子听了,满脸惊讶,张开嘴老半天合不上。
伍春也得理不饶人的继续打趣道:“马大彪子,你说的那些事,我们谁也没亲眼见过,哪知道你是不是吹牛皮的?要不这样吧,你去把营长的票给绑了,让我们开开眼界,也就相信你说得话都是真的了。”
栓子和陈喜听了,笑得捂着肚子在草地上直打滚。附近的战士们听见了,也是一阵哄笑,不住的为马大彪子鼓掌喝倒彩。
马大彪子急得满头大汗,说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怎么……做人这么不地道,我马大彪子就这么点短,你们还揪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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