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室的门开处,三岛中队长带着一个鬼子兵走了下来,而车厢后面的鬼子兵仍然严阵以待,站在那里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伍春怕被看出破绽,也只得收起匕首,附着冯三路说道:“放老实点,否则,我们就和你同归于尽。”
当下,冯三路战战兢兢的问道:“三岛太君,这么晚赶来,有什么指教吗?”三岛说道:“大队长阁下说了,没抓到支那师长,抓了他们一个团长,也算是不小的收获,联队长阁下非常关注这个张汉祥,关押在这里不太放心,叫我们来解押去荆门那边的宪兵司令部。”
栓子听了大吃一惊,知道张汉祥一旦被囚禁到荆门那边的鬼子宪兵司令部,就几乎再也没有营救的机会了。伍春暗暗从后面抚了一样栓子的背,示意栓子镇静。
不一会,有鬼子宪兵把张汉祥带了出来。三岛上前对鬼子兵喝道:“放肆!张先生是联队大队长阁下请的客人,不得无礼!”
随即,三岛对张汉祥躬了躬身,说道:“鄙人陪张先生到驾驶室就坐,张先生请。”张汉祥冷冷一笑,大步上前。
就在要登车的那一瞬间,张汉祥猛然发现了伍春等人,感激之情顿时涌上心来。栓子等人心如刀绞,几乎就要落泪。
张汉祥却显得很轻松的笑了笑,一面抬头望着天边说道:“希望我的弟兄们都坚强些,不要为我张汉祥一个人而耽误了大事,也不要为我难过。拜托兄弟们,以后多多看护我的老婆孩子,我张汉祥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三岛并未发现什么破绽,只是又催促了一声:“张先生请!”张汉祥最后看了栓子、伍春、林逢春等人一眼,随即,毅然迈步上车。
看着卡车远去,栓子心里悲痛难当,几乎就想追上前去,林逢春赶紧拦住栓子。伍春也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掉下来。稍后,林逢春说道:“栓子,我们撤吧,别让正华为我们担心。”
经过一夜的赶路,卡车于第二天早上到了荆门鬼子的宪兵司令部。吉川籽大佐并未将张汉祥关入牢房,而将带到一个舒适的套间。
随即,吉川命人摆下酒宴,一面将汉祥和自己的酒杯都斟上酒。然后,吉川端起酒杯,说了声:“张先生,请!”
汉祥也不客气,端起了酒杯,吉川见了,急忙将自己的酒杯凑上去,就想碰杯。不料,汉祥看也不看他,自顾举起杯,一饮而尽。
吉川讨了个没趣,只得为自己找个梯子下台,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张先生,豪爽,我喜欢交您这样的朋友!”
旁边又有几个军妓在“嗯啊呜哇”的歌舞着,汉祥不耐烦的说道:“这唱的是些什么啊,难听死了!”吉川赶紧对军妓喝了一声:“下去!”
酒宴过后,又有鬼子兵送来毛巾。汉祥也不推辞,接过来擦了擦手。吉川说道:“张先生,看来,您并不打算拒绝我们,还是有诚意和我们合作啊。”
汉祥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吉川说道:“因为您肯接受我精心为您安排的宴席啊,这就意味着您能接受我的一番好意,意味着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距离,很快就能携起手来,成为朋友,对吧?”
汉祥笑道:“吉川先生,你误会了,我要是不吃饱喝足,怎么有精神和你们继续斗啊?”吉川没料到被汉祥这般耍弄,心底一股无名火升起,脸上的肌肉也在抽动着。
但是,吉川强行忍住,仍然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说道:“张先生确实是一个心宽之人,用你们的古话来说,这就叫做‘宰相肚里能撑般啊’,鄙人实在是佩服之极!”
重阳坪这边,贺正华已经几天几夜未眠,一直在盼着消息。这晚凌晨过后,通讯员终于进来报告:“师长,李副官他们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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