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川弘千信抱起小萝莉出去,顺着狭窄的上下楼梯,一步步地从二楼卧室来到了下面。
凉宫理惠看上去依旧是年轻漂亮,身段纤细,凹凸有致,那一身寻常的家居装在她的身上穿着,也是难以掩盖住她特有的气质和姿色。
此时正来回地走动着,把做好的吃食是一一地送上了桌面。
“川弘君,请慢用吧。”
“好的,我开动了。”
三个人慢条斯理的吃着,不多时川弘千信总觉得对方有意无意盯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川弘君有心事吗?”凉宫理惠问道。
“?”
“川弘君今天的食欲好像不是很好,有什么事情吗?”凉宫理惠温柔一笑,又道。
“没什么,吃饭吧我没事。”
自己快速扒完一碗米饭,菜也吃的少,喝完了味增汤就先回房间了,也不打招呼。
“川弘君有心事啊。”
他仿佛听到对方的余音。
笔、墨、纸、砚。
川弘千信从自己柜子翻了出来,铺开宣纸之后,顿时有几分惆怅悲凉之感。
这么多年了,好多事情,依然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好多话都只能憋着在心底。
《圣经》中说:“人有疾病,心能忍耐。心灵忧伤,谁能承当呢?“
“我来吧,川弘君。”
自己正要研墨,凉宫理惠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上前代劳。
自己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去,看着砚台里面墨色越来越浓稠。
素手白净,在轻轻的推研着。
川弘千信记得她学这个学了好久吧,自己年幼的时候也是。
那个严厉的人一次次告诫自己:练书法必须自己亲自研磨,同时也锻炼了自己腕力、指力。
稍有心浮气躁或者不耐烦的时候就被狠狠训斥。
可是自己当年真的太懒散了,也不喜欢舞文弄墨这些东西。
“川弘君。”
凉宫理惠磨好了就喊了他一声,头发在脑后束起,此时低垂着脑袋,露出白皙的颈项,几缕凌乱的发丝落下。
少妇身上的气息总让他迷恋,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成熟女性,年轻时的清纯已经开始渐渐褪去,那温润秀气的感觉依然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川弘千信平复下来,心如止水,这才悬腕执笔,神情凝重的在纸上写下:
白首相知犹按剑
虽然为了能够帮他研墨自己苦练了很久,但是凉宫理惠还不太懂书法,不是楷书的话自己能够看出来的字没有几个。
而此时认真端详,只觉得这纸上的字锋芒锐利,仿佛宝剑出鞘一般,白色宣纸上带着咄咄的锋锐。
这时候,又听到对方如往常一般淡淡道。“拿去烧了。”可是下一句话又令自己有几分费解,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吩咐。“关紧门窗,不要上来打扰我。”
“哈伊,我知道了,请放心。”凉宫理惠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听从吩咐,先收拾了眼前这些东西。
自己把毛笔和砚台清洗干净,回到房间之后,那幅字墨迹已干。
凉宫理惠伸手,爱怜的轻轻抚摸着,像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把脸轻轻贴了上去,满是依恋的神色。
良久,才把这幅字轻轻折好,藏着在柜子底层了。
那里已经积攒了好多了。
而川弘千信把自己房间的柜子移开之后,从墙上的夹层拿出来了一个长条盒子,打开。
他取出一把手枪,检查了一遍所有地方,又看了看弹夹里面,确认一下了别在后腰。接着又拿出一把武士刀,轻握刀柄拉出鞘了一下,刀锋在灯光下亮的晃眼。
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黑色长风衣穿上,又拿出来了一对手套戴上,然后从窗口就跳了出去了。
月色暗沉,身影融入了黑夜中。
广野爷爷,我可以相信你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