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错了吧”陈大人跪着向前匍匐想要抱住将军的腿,又被一旁的随从一把剑柄推到了一边,他躺在地上涕泪横流,“大人您弄错了吧,小女绝无这个胆子啊,我这个女儿从小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啊”
“铁证如山还敢狡辩,如果不是因为她还有我们将军府自己的疏忽,我的孙女又怎么会差点出事”李将军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怕自己动手被有心人看见,在官场上以作风问题又参一本,但如今看着陈大人维护自己女儿的言辞,实在难以压抑,“你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孙女就不是孙女吗,她才那么小,就被你这个恶鬼心肠的女儿日日进入府内折磨蹉跎,回来的时候身上青紫交错”他是一忍再忍,难以再忍。
陈大人像是一坨烂肉一样堆在那里,整个人陷入对未来的巨大恐慌中,他女儿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做出这种事情呢,“将军大人,也许是两者交谈的时候,我女儿失手,没有控制好力度,稚子皮肤又柔嫩”他的声音在将军杀人的目光下渐渐微弱。
突然一个丫鬟跑过来,没注意到前院的情况,“不好了不好了”她惊慌的说道“小姐不见了”
这举动显然已经不必再说。
陈大人和陈夫人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眼下哪里还有自己和儿子的青云之路,只恳求将军大人能给个体面的死法,留个全尸。
“所以”赵世子诚恳的说到,“我还以为你们家会给陈家一个厉害瞧瞧呢,毕竟是将军府嫡亲的孙女”
“我们是将军府不是山贼没有霸权主义,而且陈小姐也得到了自己应有的后果了,按照律法秉公办理,权利越大愈发要起到带头作用”
“切”赵鸿恩小声的嗤笑。
面前这个活阎王才不像自己说的那样。
陈家得罪了将军府,终日都活在被找麻烦的恐惧中,陈大人自己心神不宁在官场上有纰漏,疑神疑鬼以为是将军府的蓄意安排。
因为陈家小姐的事情,陈家其他到婚龄的适配女性也嫁不出去,人未出阁倒是有了毒妇的称谓,一时间京中的宗族也容不下他们。
最后在几度自己吓自己到惊厥后,在四十年华正值上岗之际告老还乡,一家人灰溜溜的走了,独留陈小姐在京中。
他们都恨死她了,又怎么会找关系疏通,律法中恶意伤害幼童施以黥刑或发配国寺尼姑庙劳作一定期限。
是,将军府确实明面上并没有做什么,可他面前的这位活阎王,直接将黥刑摆在明面上,对准那张脸狠狠的戳了上去,其面无表情下手稳准狠到赵鸿恩在一旁看着都手心冒汗,那是一点怜香惜玉也没有啊。
那位可是差一点就要成为他未过门的妻子的啊。
“既然陈小姐选择黥刑,等她伤养好了,再将她送出去吧”李轩林轻描淡写的说道,询问一旁行刑人员的意见。
陈小姐痛不欲生,从嗓子里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叫,她只是掐了几下那个小贱种,如今却要在右脸上刻这么大个字!
皮肉在滋滋作响,她的半张脸就像是烧起来那般痛。
一旁的服刑人员瞠目结舌的看着三少爷将自己的刑具拿过去自己动手,看对方轻松的仿佛只是恰好帮他完成了一件小事一般。
“好...好啊”他一时间有些摸不透三少爷的意思,这是让陈小姐死在狱中,还是不管她的意思啊。
他耳边是陈小姐的惨叫,抬头看过去是三少爷的唇角微勾的弧度,一时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