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哥只好把后一个‘能’字生生的咽了回去。
赵玉峰一进来就给大家安排牌局,扑克麻将长叶子是应有尽有,冯楠没这些爱好,赵玉峰请了几次,见他确实不会,就笑着说:“那让傻刘带你四处走走,顶上的池塘也可以钓鱼的,我得在这边照顾着,没法儿陪你。”说着就唤了傻刘进来。
傻刘带冯楠走上后山,行了一段路,傻刘附庸风雅的指点了几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冯楠就笑道:“其实我才没这个闲情呢,有这功夫又多做几单生意了。”
傻刘见周围没人,就神秘地说:“楠哥,你可别说你那生意了,今天你若见机的好,几年的收入也比不上今天。”
冯楠暗道:“果然是要来这一招,分化瓦解,威逼利诱啊,可笑刘哥和赵姐还以为自己让被人出头就能避免被枪打,躲在别人后头出谋划策,可这些市井的小狡猾怎么敌得过人家的精明,人家早就知道这事是谁在后面策划了,还好现在只是想分化收买,否则刘哥赵姐省不得要吃些苦头了。只是自己也被叫来,想来也被当成一号人物了。”
傻刘和冯楠逛了一会儿山景,又去山顶的池塘看人家钓鱼,能来这休闲的人非富即贵,傻刘不敢靠的太近,冯楠倒是满不在乎,只是钓鱼是个清闲活儿,一般人都不喜欢旁边有人打扰,所以冯楠也只是随意问了些诸如:搞到了没有?一类的钓者的常用问候语。
不过这些钓者里也有性子急的,池塘东侧就有个胖子,几次下杆都被鱼吃了饵,可偏偏就是不上钩,又不怪自己技术不好,于是频频挪动地方,自然是更钓不上来,最后发了狠,叫来服务员说:“你们这儿的鱼,就算拿网捞也捞不上来。”
话没说完,对面就上来一条斤半斤的草鱼棒子,他越发的不舒服,把个杆儿啊,桶的全扔到水里去了,傻刘见状忍不住笑了一下,被那人看见了,一招手说:“那个谁谁谁,你,过来。”
傻刘别看在小商小贩面前凶,在这他可横不起来,求助似地看了冯楠一眼,但心知冯楠也帮不上他,只得硬着头皮过去了。
那个胖子待他走进了,又见他穿着城管的衬衣,就先声夺人道:“龚建光的手下?”
傻刘点点头。
胖子说:“你会钓鱼?”
傻刘先是点点头,然后又赶紧摇头,这事确实难办,如果说会钓,人家保不齐就要让他试试,可一但试了,无论能不能钓上来都不好说话。
胖子笑道:“瞧你那点出息, 难怪建光这么久了才是个副局长,手下不给力啊。”他说着又朝冯楠招手道:“那个谁,你过来。”
傻刘此时还算仗义,忙说:“他不是我们单位的。”
胖子眼睛一鼓说:“我知道,都是朋友,叫过来聊聊不行啊。”
冯楠微笑着走过来,胖子照样问道:“你会钓鱼吗?”
冯楠说:“学过,但从没钓起来过,不过我看这池塘里鱼还是很多的,运气好的话要弄一两条还是不难的。”
胖子笑道:“你可别说你要下去摸啊,我小时候也常这么干来着。”
冯楠也笑道:“我试试叉鱼吧,钓鱼我实在不在行。”
胖子说:“那行,咱们试试。”
冯楠就找胖子借了割鱼线的小刀,又从草丛里捡了跟竹竿来,削尖后又挖出倒钩,从傻刘那里拿了打火机烤硬了,又笑着说:“这就算是鱼叉了。”说着四下眺望一番,然后指着一处柳荫下说:“那儿倒是不错。”
胖子说:“那就动手啊。”
冯楠脱了鞋,拿了鱼叉信步走了过去,双脚在泥水里站稳了,举起鱼叉然后——然后就定格在那儿了,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一尊雕像。他这一站就足足站了二十多分钟纹丝没动,傻刘和胖子一开始看的饶有趣味,可没会儿就没耐性了,胖子先往躺椅上依靠,帽子遮了脸说:“你盯着,有戏了叫我。”
这话明显就是对傻刘说的,傻刘虽然心说‘你谁啊就使唤我?’但居然也不敢违背,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盯着。
又盯了十多分钟,冯楠还是一动不动,胖子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傻刘实在熬不住,就喊了一嗓子:“喂,你行不行啊楠哥。”
冯楠依旧是纹丝不动,从这个距离看过去,似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倒是看似睡着了的胖子冒了一句:“别打扰他,真是好定力呢。”
傻刘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又等了十来分钟,冯楠忽然动了一下,傻刘猜他是往水里插了一鱼叉,可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傻刘只看到他身形一晃,高举的鱼叉上就有一条两斤左右的草鱼棒子正在左右扭动着。
“有了!”傻刘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