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不穿……”
岳托愤然说:“他们的铠甲比我们的还好!我的白甲兵披甲两重甚至三重,仍然被他们的强弩一箭贯胸,而他们的重装步兵只披了一重甲,我们的重箭就怎么也射不穿了!”
众贝勒都是一阵无奈。曾几何时,后金以兵甲精利让明军闻风丧胆,身披重甲的白甲兵在明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刀枪不入,箭射不穿,火铳……明军敢不敢拿火铳朝白甲兵开火还得两说,死兵更是让明军胆寒,明军的火铳还未曾射穿过死兵的铠甲,只要这些重甲之士一出,明军无不当即溃退,这是何等的威风!可是现在,这种优势似乎被明军抢过去了。舞阳军的重装步兵就不用说,即便是普通步兵穿的轻型胸甲也够难对付,让后金的弓箭失去了往日的威力,后*箭手得顶到三十步内才能用重箭勉强射穿他们的胸甲,即便射穿了也很难造成致命伤,而明军射士的强弩却可以在六十步内一箭射穿白甲兵和死兵的铠甲,完全就是非对称打击!
现实就是这么无奈:后金的底子太过单薄,明国太大,才出了两支能跟后金正面硬撼的强军,后金便有点吃不住劲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国在缓过这口气之后,这样的强军只会越来越多……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王之武这个倒霉催还在嗷嗷狂叫……菊花都被戳穿了,疼得要死,能不叫吗?可毛永俊、黄玉郎他们没有心情听他叫了,将他五花大绑抬着走,明军士兵跟在后面嘻嘻哈哈的看着,看着不爽就照他屁股踹一脚,然后就可以看到这家伙像被烟头烫了一下的蛆虫一样疯狂地扭曲着身体,发出惨绝人寰的狂叫声。没有人会可怜他,这样的叛徒,死十次都嫌少!
黄龙和李岩迎了过来。李岩见杨梦龙和红娘子都浑身是血,二十多名亲兵所剩无几,大骇,抱拳单膝跪下,说:“大人,在下调度不当,救援来迟,让大人受了伤,请大人责罚!”
重装步兵们一脸不忿的瞪着这位白面书生,都怪他,非要叽叽歪歪的作什么整体布局,哪个中队救援哪个方向都规定得一清二楚才让大家出发,害得杨梦龙差点就没命了!依他们看,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把杨梦龙抢回去再谈其他就是了!
黄龙赶紧说:“小杨帅,若非李岩公子增援及时,旅顺城墙只怕已经被建奴攻破了……说到底都是黄某不听公子和小杨帅的良言,轻信了王之武这个无耻小人,才让旅顺陷入了极度危险之中,黄某在这里向小杨帅赔罪了,请小杨帅看在黄某的薄面上,不要怪罪李公子!”
杨梦龙扶起李岩,说:“不必自责,这些重装步兵大多还没有上过战场,你能迅速调动他们,并且一出手就稳住了整个战场的局势,已经非常难得了。至于我嘛,这身伤是我自己弄的,就当我是自作自受好啦!”
明军将士一脸敬畏的看着这个血人,除了尊敬还是尊敬。那些总兵、参将什么的,哪个不是养着一大帮家丁,平时作威作风,见势不妙就跑得比谁都快?有哪个总兵能像这个二愣种这样不管形势多危险,一咬牙就带头冲上去?难怪河洛新军和登莱新军那么多骄兵悍将对他唯命是从,军人,就佩服这样的强者,就喜欢追随这种身先士卒的统帅!
杨梦龙一指还在惨叫的王之武,问:“黄帅,怎么处置这个家伙?”
黄龙见王之武的屁股后头还在不停的流血,问:“他怎么了?”
杨梦龙说:“自作孽不可活,一屁股坐到一支弩箭上,弩箭戳入肛门近半尺,够他受的了。”
黄龙菊花一紧……
毛永俊愤怒地说:“黄帅,就因为这个王八蛋,我们死了上千人,不能轻饶了他,让卑职把他砸成肉酱好了!”
黄玉郎说:“叔叔,让我一槊刺死他!”
李惟鸾浑身浴血,喘着粗气赶到,恶狠狠的说:“一槊刺死他岂不是太便宜了他?应该将他点天灯!”
一名小军官眼珠子血红的说:“这个王八蛋忘恩负义,将我家尚将军给射成了重伤,应该剐了他!”
愤怒的明军士兵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处置王之武的办法,有人说应该把他削成人棍扔出去,有人说应该把他扔到大海里喂鱼,有人说应该千刀万剐,还有人说应该用一根棍子从他嘴里插进去,从肛门穿出来,这样一两天都死不了……红娘子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对杨梦龙说:“他们怎么这么变态啊?”
杨梦龙深以为然:“就是,太变态了!对了,你们是怎么对付叛徒的?”
红娘子说:“剥皮,挖眼,抽肠,拔舌,点天灯,剜心肝喂狗。”
杨梦龙:“……”
黄龙示意大家静一静,说:“这个叛徒是小杨帅擒获的,怎么处置应该由小杨帅说了算!”望着杨梦龙,“小杨帅,你说该怎么处置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