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龙在皇宫里和崇祯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乐乎,他手下的大将也没有被冷落,比如说薛思明,非常荣幸地收到了侯恂的请柬。一个户部尚书请一位四品武将喝酒,这种事情还真不多见,薛思明拿着请柬直发愣:“这唱的是哪一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文臣一直拿鼻孔看武将的。
祖大乐冷笑:“风色变了,有人忙着要拉拢一些能打的武将作自己的走狗了呗,这种事情,见多了。”
钱瑜说:“如果薛将军你的功劳再大一点,没准就是温首辅亲自过来请你了。”
薛思明问:“那我是去,还是不去?”
祖大乐懒洋洋的说:“去呗,当朝户部尚书亲自请喝酒,这可是我们武将的荣幸啊,哪能不去呢。”
钟宁慢吞吞的拿出一份请柬,说:“我也收到请柬了,谁想去的?代我去蹭上一餐,我没兴趣。”
祖大乐翻了个白眼,好家伙,下手可真准!薛思明和钟宁,一个是半个河洛新军的指挥官,一个是枪骑兵指挥官,等于是杨梦龙的左膀右臂,而这两位都还是这么年轻,阅历尚浅,要拉拢他们相对要容易得多。唉,那帮文臣治理国家、抵御外敌的本事不怎么样,给自己人添堵的本事那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啊!
最后,薛思明和钟宁还是带上几个亲兵前往侯府赴宴了,不去不行啊,人家是户部尚书,得给人家一个面子。
骑马来到侯府,侯府早已张灯结彩,宾客盈门了,可真是热闹。侯恂笑盈盈的出现在门口,打老远便说:“两位将军为何姗姗来迟?当罚三大杯!”
薛思明淡然说:“军务缠身,所以迟来片刻,还请侯大人恕罪。”一丝不苟的行足了礼节,把马交给亲随,和钟宁一起走进侯府。
侯恂在前面引路,有说有笑的,那份殷勤,跟他以前对武将的倨傲和冷淡判若两人。薛思明怀疑这家伙是蜥蜴变的,要不那脸怎么变得这么快?
来到大厅,薛思明和钟宁才发现,原来温体仁也在。乖乖不得了,这可是当朝第一人啊!这两位赶紧行礼,温体仁笑呵呵的将他们扶起,说:“两位将军英勇无畏,屡立战功,老夫是神交已久,只是一直无缘相见。听闻两位将军要到侯尚书府上作客,老夫便过来瞻仰一下两位将军的英姿,唐突之处,还请恕罪。”
一番话说得文绉绉的,薛思明和钟宁听得浑身别扭……杨梦龙乃至卢象升都绝不会这样跟他们说话的,都是直来直去,直奔主题,因为不管是河洛新军还是天雄军都正在高速发展,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他们硬着头皮,说了几句恭维的话。
温体仁打量着这两位,越看越满意,捋须发出由衷的赞叹:“果然是冷峻傲岸,英气勃发,难得的上将之才啊!”
侯恂说:“只要加以栽培,两位将军将来的成就必不在杨、卢之下,更别提祖大寿了!”
薛思明淡淡一笑,说:“侯大人言重了,小杨帅和卢大人都是天纵英才,军政全才,这样的人物,一百年都不见得能出一个,思明不过是一介武夫,有通无谋,有何胆量要与这两位英才比肩?”
温体仁笑说:“杨、卢二人固然天纵奇才,但薛将军也不比他们差多少……来来来,坐下坐下。”
薛思明和钟宁坐下,侯恂击了几下掌,马上,一群俏丽的侍女手捧金盘银碟摇曳生姿,迤逦而出,美酒珍馐流水价似的端出来,摆了一桌又一桌,绝大多数都是这两个土包子见都没见过的,更别提吃过了。钟宁看着那满桌的金质和银质酒器餐具两眼发直,暗暗估算一下,乖乖,光是这些酒器和餐具的价值就够一个千户所吃一年了啊!至于那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到底值多少钱,他实在没有勇气去猜了,也猜不出来,反正吧,虽说他这个枪骑兵统领待遇不错,放在明军里绝对是金领级的,但是就算把他骨头都拆出来卖了,也吃不起这么一餐的!
这帮王八蛋还真有钱!
兄弟俩对视一眼,在最短时间之内作出了最正确的决定:吃,不吃白不吃!
于是埋头猛吃……反正他们晚饭也没吃多少,正好大饱口福了。
在场的文官见这两位这么副吃相,虽然满面堆笑,但是眸底却掠过一丝鄙夷,暗说武夫就是武夫,吃相如此粗野,不堪入目,上不得台面!
侯恂却好脾气得很,连连敬酒。刚好,薛思明和钟宁酒量都不错,而且在军中又不能随便喝酒,旅顺之战打了一个多月,他们也憋了一个多月,馋得不行了,所以都放开肚皮,每盏必干,那叫一个豪气冲天。众文官见状,也纷纷上前敬酒,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他们灌倒了再说!
可惜这并非易事,这两位太能喝了,几个回合下来,钟宁和薛思明没事,倒是这帮文臣一个个都有点醉意了。侯恂见状呵呵一笑,连击三掌,又一群千娇百媚的美女带着香风款款而出,纵情歌舞,一时间雅乐绕梁,倩影翩跹,置身其中,钟宁和薛思明只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轻了几两,心里直叹这帮家伙真的太会享受了,皇帝都比不过他们啊!
侯恂见这两位看得两眼发直,和温体仁对视一眼,都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侯恂又敬了薛思明一杯酒,笑着问:“不知道薛将军可曾婚配?”
薛思明说:“未曾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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