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见状,凑到那只猩猩旁边,小声嘟囔:“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吃食,告诉你,我可没钱,要是被发现了,你就承认是自己干的,然后装作不认识我,再伺机逃跑,记住,一定要假装不认识我。”
他虽说的小声,但在这里的也都不是常人,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惹来一阵怪异的眼神。就连一禅也对他连翻白眼,狠狠咀嚼了两下。
经过这么一闹,慧空也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神色也轻松了不少。道了声“罢了,罢了,这些事情,其实说出来也无妨。”
赵芸芝也是看向了慧空,想听听是什么将一位风华绝代的强者打击到隐居深山,不远外出,是什么将这位佛法高深的智者打击到佛心溃败,元神与肉身萎缩,以至于垂垂老矣。
“当年我与佛界诸多年轻一辈辩论佛法,赢得胜利后,我的师傅告诉我我的佛法理论已是达到了瓶颈,想让我去红尘历练,脱胎换骨。于是长老们提议让我离开佛界,来到元明源界,来提升我的威望。我那时颇为自傲,以为自己天资绝代,就直接去了元明源界的镇仙宗,提出辩法后,宗门内走出一少年,我与他辩论七天七夜,以为自己将要胜利时,那人转身便走,道了句'再会',我刚想叫住他,随后恍然,原来在这七天之内我已经将自己在大声佛寺的所学悉数托出,就连神通道法也说了七七八八。”
赵芸芝心惊,心惊他的慧空师傅竟有这般大的来头。又惊那镇仙宗竟有如此实力,他深知慧空的佛法有多么高深,而他越是明白,就越是感到镇仙宗的强大。
相比于他的心惊,三德则是骂骂咧咧,大叫定是那镇仙宗耍了什么手段,先将慧空迷晕,然后再稍加坑蒙就骗了他那单纯的弟弟,然后就是一阵叫屈,好似真的煞有其事。然后就握紧拳头恶狠狠的道:“上次见那宗主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想他竟也做这种事情,下次见了,我要好生问问他,怎的可以做出这办事来?”
这时主持却是露出几分尴尬道:“我与那宗主倒是有些交情,我看他并非是喜欢暗箭伤人的主,这定是有什么误会,呵呵。”
这时慧空则是看了主持一眼,继续说道:“我那时佛心一时不稳,好似从顶端直接跌到了谷底,没回过神来,清醒后自己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那时走过来一中年男子,对我说他知道一个地方可以让我佛法更进一步,于是来了这里,见了主持,才知明心主持的佛法造诣竟不低于我的老师,一年后我的佛法造诣得到了蜕变,但还是无法走出那一步,我也无颜面见我的师傅。”
他说的平淡,但他的眼中却有泪水,努力憋着不让他流出来。
三德这时也是低下了头,深感头疼,低声呢喃:“看,我就说他爱哭鼻子吧……”
赵芸芝则是叹了口气,不知怎的开出了口
“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得失从缘,心无增减;
心若轻浮要安心向下,
须知心净则国土静,
息心就是息灾。”
众人闻言,同时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