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头绪。坐在凳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黑夜。
这个年代的城市还是比较黑暗的,除了马路上的路灯,一般很少有装饰性的霓虹灯来点扮城市的黑夜。窗外黑沉沉的,就有如陈暮此刻的心情一般。 突然,一个蛇脑袋从窗口露了出来,很快又一个蛇脑袋也露了出来。
“菜花?小青?”陈暮看着窗口的两个脑袋低声地问道。 两条蛇点了点头,飞快的爬进了窗子,滚落到地板上。一个翻身,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女孩了。
“你们这么来了?”陈暮惊讶地问道。这个时候菜花和小青应该在李慕远的家里睡觉。没想到她们两个居然半夜三更的跑到医院里来了。
“我想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可能对你有用。”菜花得意地对着陈暮说道。
陈暮回过头,看了看床上安睡的周芸,低声地问菜花道:“你发现了什么?”
菜花拍了拍小青的肩膀,小青点点头娇声地说道:“周叔叔可能中了蛊了。”
“你怎么知道的?”陈暮紧张的问道,自己已经发现了周建国脑中的蜈蚣,却没有往这方面想。真对不起以前看过的那么多部小说啊。
“其实我下午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很不舒服的感觉,开始以为中午吃多了。结果晚上跟菜花姐姐聊天的时候才想起来,好像是蜈蚣的气息。我们蛇类跟蜈蚣可是天生敌对的,见了面都是不死不休的,居然连菜花姐姐都没能发现到它的存在,我想应该就只有蛊了。”小青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肯定是蛊,蜈蚣炼的蛊。”
“你们说的那个蜈蚣,我已经发现到了。它现在就躲在周叔叔的大脑里。”陈暮叹了口气:“周叔叔昏迷不醒以及体温过低的元凶应该就是它了。”
菜花歪着脑袋挠了挠头发,苦恼地对陈暮说道:“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忙了,对于这些我一窍不通的。不知道小青行不行,她以前在暹罗生活的,那边流行这些古怪的玩意。”
“我不清楚,别问我。”小青的脑袋摇得飞快,就好像拨浪鼓一样:“暹罗那边是降头啊诅咒啊之类的法术,这养蛊可是巫道的看家本领。我只是听说过,没有亲眼见过。”
“唉”陈暮叹了口气,愁眉不展地坐在凳子上。两个丫头只能提供这么少的信息,具体要怎么样才能去除这条蜈蚣蛊还是个问号呢。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来想想看有什么办法。”
“那我们先走了。”
“姐姐我饿了。”小青可怜兮兮地看着菜花说道。
陈暮一拍脑门,怎么把这个茬给忘记了,小青在李慕远那边肯定是秀气斯文吃不饱的。赶紧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了许多的点心递给了小青。
“先坐下来吃吧,吃饱了再回去。”陈暮伸手摸了摸小青的头发:“原本想带你们出来好好玩玩,多吃些好东西的,没想到遇上了麻烦事。回头等事情结束了,再补偿你们俩了。”
小青伸手接过点心,眉开眼笑地吃了起来。菜花也伸手拿了几块点心,塞进嘴里吃了起来。陈暮开了两瓶汽水递了过来:“慢点吃,别噎着了。”
吃完东西,两个丫头起身告辞离开,消失在夜幕之中。
陈暮收拾了一下垃圾,将病房内清扫了一遍,随后坐在凳子上休息。他默默地背诵着《五相集略》里面的文章,看看能不能找得到需要的东西。
省城的夏天还是比较热的,索性的是病房的楼层比较高,通风良好,而且楼层高了蚊子也很少。昨天那一夜,周芸睡得很香甜,很踏实,也许是陈暮陪在她身边的缘故吧。
天亮了起来,整座城市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窗外也不再是静悄悄的,汽车的嘈杂,自行车的铃声,早上摊贩的叫卖声,汇聚在一起。回荡在城市的上空,奏响了一曲雄壮的交响曲。
周芸被这些声音惊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睡眼,朝左右看了过去。陈暮背对着她,站在窗口前,正在看着外面。
周芸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道:“陈暮,几点了啊?”
“现在还早,才六点半,要不你再睡一会吧。”陈暮没有回头,他听到了周芸起床时的动静。
“我先去洗脸,等会医生上班了还要问问检查的事情。”周芸弯下腰从床下拿起鞋子套在脚上。
“芸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在门口响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