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想起来了。”巴凤凰一听彩霞提起周建国,拍着脑门大声地说道。
彩霞一脸疑惑地看着巴凤凰,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跟陈暮一起来的那个小丫头,我就觉得看着她面熟,我现在想起来她像谁了。”巴凤凰咬牙切齿地说道。
“像谁啊?”彩霞好奇的问道。
“周建国,那个女孩的脸型鼻子跟周建国一模一样。我说怎么突然有人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老考察什么鬼玩意,分明是周建国的蛊发了,派人来找解药的。”
“你是说,建国哥的女儿?”彩霞踉跄了几步,伸手扶着门框看着巴凤凰。
陈暮坐在竹楼里百般无聊,来回地走动着。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巴彩霞跟巴凤凰好像失踪了似的。
来的时候,陈暮借口换衣服,其实是去房间里拿了大蒜放在身上以防万一。毕竟巴凤凰是会蛊术的巫医,谁知道她那里的东西那些是不能碰的,还是带着安心一些。 果然一口茶喝下去之后,陈暮就觉得胸闷欲呕。冲到门外后,将刚才喝的茶水连同未消化的早饭一起吐了出来。
陈暮暗自庆幸着,幸亏自己有所准备,不然救人不成反而把自己陷进去了。 特意当着巴凤凰的面嚼了一瓣大蒜,其实也是在提点她不要再随便动手了。李庆远的笔记里就提过大蒜可以预防下蛊,食用了大蒜后一个时辰内,只要是蛊物进口,那真的是一碰就吐,无比的灵验。
站在门口隐约听见厨房那边有争吵的声音,陈暮悄悄地走了过去。
“姑姑啊,你别那么固执了啊。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蛊术来解决的。”这是彩霞的声音。
“好吧,我不会对付那个小丫头的。不过你身上的蛊,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研究着如何去解掉你身上的蛊,但是你也知道我们黑夷的蛊术都是口口相传的,我阿娘也没有告诉我这个蛊的解法。”
“解不掉就算了,反正已经那么多年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你不能去伤害到建国哥的女儿。还有那个陈暮也是。”
“知道姑姑为什么这么急着把你嫁出去吗?” “你怕你死了没人照顾我,想我找个好的归宿。可我没事啊,只要蛊毒不发作的话,我不但不要别人照顾,我还能照顾别人。姑姑,你的岁数也大了,我也没了嫁人的心思了,就让我陪着你照顾你一辈子吧。”
厨房里传来一阵哭声,陈暮悄悄地从门缝里看了过去,只见巴凤凰正和彩霞两人抱头痛哭。
“姑姑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是因为姑姑活不了多久了。姑姑想亲眼看着你出嫁,亲眼看着有人应承能够照顾你一生一世。”巴凤凰悠悠地说道。
“不会的,你身体一直很健康的,你.......”彩霞急了,话说到一半就被巴凤凰给打断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些年来为了解附心蛊,我一直在实验着。有次制蛊的时候,我不小心中了断肠蛊,这些年来一直靠着断肠草的毒性克制着。今年以来我隐隐感到就连断肠草都压制不住了。姑姑就快死了,你知道吗?”
“姑姑。”彩霞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了巴凤凰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人总是要死的,不要伤心了。姑姑这是在为当年做下的错事赎罪。只是,我只是舍不得你。你爹娘死得早,一直是我带大你的。我看着你从丁点大的小人慢慢的长成了漂亮的大姑娘,走到哪身后都围着一群小伙子转悠。可是你偏偏喜欢上了那个周建国,他们城里人花花心肠多,结果倒好拍拍屁股就回城了,留下你伤心了那么多年。”
“姑姑,你别说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汉人的这句话说的真好。我当年骗你给周建国下了附心蛊,我真的是想为你们好。靠蛊维持着夫妻恩爱的关系,这是我们黑夷上千年的传统。我这么做是想让你能够梦想成真,跟你的建国哥双宿双栖。没想到他还是走了,你又死活不肯发动母蛊来惩戒他。这些年来你自己承受着反噬的痛苦,所以我才告诉你附心蛊是能够解除的。我这是给你一个希望,让你好好的活下去。”
“咳咳,”陈暮在门外咳嗽了几声,走了进去。 巴凤凰看见陈暮进来,一脸警惕地将巴彩霞护在身后:“你都听到了?”
“听到一点点罢了。”陈暮微笑着说道:“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既然我们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何不坐下来一起商议一个解决的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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